信璨略一点头,问跑堂的要了一壶热水,倒了一杯送到她的手里,问:“好些了吗?”

    “嗯。”文羡卿就着那杯水喝了一口——好烫!!!

    文羡卿搁下茶杯吸溜着气,信璨忙问:“烫着了吗?”

    “还好还好。”文羡卿吹着舌头,信璨将她的水杯拿过去替她晃凉。文羡卿见他有些心不在焉,问他:“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嗯?”信璨不解她为何这样问,迟疑地回答她:“没有吧。为何这么问?”

    文羡卿从他的手中抽出水杯,一手支颐一手举着水杯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对他说:“你说去买马,可你似乎一整天都不在。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东西没有买好吗?”

    听他她说的是这个,信璨莞尔,正巧跑堂的将饭菜送来,信璨自然地替她布好碗筷,告诉她:“马匹已经备齐了,今天只是去打探些消息。对了,替你买的东西,还合身吗?”

    文羡卿点点头,其实她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去试一试,可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好含糊地换了话头:“尝些这个,话说我去问掌柜的了,他好像不愿意卖给我中午的饭菜。今晚只能随便点些了。”

    信璨一口菜差点没呛住,他问:“你去问掌柜的了?”

    “啊,昂。”文羡卿狐疑,“有什么,不妥的吗?”

    “没,没。”信璨连声否认,低下头抿了一口,忽得听她开口:“你要是准备好了,我们明日就出发吧。”

    信璨放下筷子,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身体…可好?”

    “还好。应该是行的,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吧,你不是要回齐国吗?”文羡卿问。

    信璨还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吃过了饭,才道:“既然如此,那明天就出发,今夜你好好歇息。”说完,就又要准备离开。

    “你去哪?”文羡卿叫停他。

    信璨只说:“出去办些事。”

    又办事?不是说没事吗?

    文羡卿困惑不解地回了屋,视线里,正好看见信璨中午顺道递来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