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生疑窦,一脸错怔的文羡卿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随后一如往常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复又看了他一眼,心叹道:这个人,还真是琢磨不透啊。

    捉摸不透的信璨,一整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于是第二天,文羡卿就看见一个精神不济,满脸倦色的信璨,无精打采地牵来两匹马。

    莫不是床底真的有豌豆?

    文羡卿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的衣服寻找着什么。被这份目光注视着,信璨不自在地躲着她的眼神询问:“你在看什么?”

    “没有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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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你昨晚睡得不好吗?”声音很低的文羡卿,没能让信璨听到前面一句。

    “还好。”信璨含糊其辞,将文羡卿扶上马,左手持鞭,右手牵着她的马绳,在这条长街中慢悠悠地骑行了起来,“若是走得快,今晚就能到京都了。”

    暗戳戳地想将缰绳从他手里抽走的文羡卿闻言一怔,声音低得让人听不出其中还隐了三分怅然:“今天啊。”

    此地人不多,行到郊外,信璨一扬马鞭,肆意领着文羡卿向出城的方向驶去,回头冲她朗声道:“走吧。”

    千言万语,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可脱了口,文羡卿也没能多说一句来。那不该说出口的话藏在心里,伴着沉甸甸的,不该细究的不能萌发的情愫,一并埋在心房的角落里。

    “好。”

    一字足矣。

    有城千余里,隔天蔽落日。这样一座都城,远远的坐落在广袤原野之上,雄立于一方。

    信璨扬鞭指着前方繁华盛都,语气也带着自豪,“瞧,那便是齐国京都。”

    文羡卿跟着他看去,附声道:“果然盛世繁华。”

    只是这一句后,信璨望着那座都城,两个人久久不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