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时候,就把这些也当作你的筹码!”

    小包里是几十枚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金色硬币,沉甸甸的,正面是某位古代君王的头像,背面是路明非读不懂的文字,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

    “这玩意儿值多少钱?”路明非掂着其中一枚,大约有一盎司那么重。

    布宁平静道:“托勒密一世铸造的金币,可以追朔到公元前四世纪,考古学家们认为这东西根本没有存世的。在023号城市的拍卖会上,价格是浮动的,贵的时候3000万一枚,便宜的时候也有2200万上下。”

    路明非愣了一下,赶紧数钱。

    总共35枚,按照布宁的说法,这一小袋古代钱币的价值就超过十亿美元。

    “你救女儿还藏着掖着?”路明非有些不解,“这是你留着养老的?”

    “我对女儿怎么会吝啬?”布宁叹了口气,“我是不敢拿出来,你是新来的,不可能有这种硬币,他们看你拿出这东西,就知道是我想要买。所以只能在关键的时候用,卡里的钱应该够用,但今年的竞争会特别激烈。”

    路明非把金币放进嘴里,使劲咬了一下,留下了浅浅的牙印,看起来确实是纯金的。

    “3000万美元一枚?你确定?就算是古董,能值那么多钱?”他有点怀疑。

    “在这里,我们看重不是硬币本身的价值。”布宁低声道:“它是某种等价物。”

    ……

    路明非带着三亿七千万美元巨款和那小袋钱币回到外面大厅的时候,赌局已经白热化了。

    俄国人终究还是扛不住烈酒的吸引,大口喝酒,大把下注,输赢从每把几十万升到了几百万。

    输光了筹码的人在旁边的沙发上闷头喝酒,赢了的人继续在赌桌上战斗,酒劲上头的男女拉着手跑进旁边的舞厅,也有人神色阴沉地抽着雪茄或者卷烟。

    靠着零的应援,克里斯廷娜翻了本,面前堆满筹码,大呼小叫,跟奥金涅茨捉对厮杀,后者不得不唤来服务生,兑换了更多的筹码。

    这才是热身的真正意义,不是打两局牌调个情那么简单,输的人可以提前退场,而赢家则会带着更多的筹码和胜利女神傍身的杀气踏入拍卖会场。

    优雅的牌局演变为凶狠的骰子游戏,克里斯廷娜露着象牙般的胳膊,把骰钟摇得哗哗作响,就差一脚踏在赌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