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只是刚刚离鞘就被吸回去了,而‘懒惰’正如它的名字,彻底懒在了刀匣里,在路明非憋红脸瞪大眼的吆喝声里,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

    至于名为‘傲慢’的汉八方、名为‘妒忌’的太刀和雄浑的斩马刀‘暴怒’,则完全静止。这小子最后都蹦上桌踩着刀匣用力,脖子都涨红了,这套刀剑也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顾谶把脱力的路明非扶了下来,后者脚步虚浮,抖着坐回了椅子上。

    “我感觉腿肚子在转筋。”路明非说。

    “自信点儿,是事实。”顾谶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

    路明非一阵龇牙咧嘴。

    “都说了让你平时多吃饭多锻炼了。”顾谶意有所指道。

    “我真的在狠吃了。”路明非一脸无奈。

    “我作证!”芬格尔认真道:“他吃起饭来就像野狗。”

    “行了行了。”守夜人一见他们开始插科打诨,连忙道:“下一个,芬格尔上。”

    昂热品着红茶,也有些无奈,感觉顾谶完全不像个教员,跟路明非和芬格尔碰到一起,就是卧龙凤雏相聚首。不过假以时日,他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导师,那些年轻人需要这样的引领者,不那么严肃,在重要的事情上却始终具备执行力。

    芬格尔被解开了束缚,这家伙得意地挽起衣袖,先在有气无力的路明非面前秀了下铁疙瘩一样的肱二头肌,又在顾谶面前展示了一下T恤底下的强壮背肌,这才走到了刀匣面前。

    他一直成功地拔到了‘贪婪’,挥舞着那柄苏格兰阔剑,满脸得意,但是再往后,也跟路明非一样碰壁了。

    守夜人把这小子一把推开,然后道:“楚子航,当作考试,尽你最大的努力。”

    “是。”楚子航走到桌边,缓缓地呼吸。

    他没有芬格尔那样强壮的胳膊,但体能专修是太极,在柔韧中爆发的力量可以比纯粹的蛮力强数倍。

    ‘色欲’出鞘时轻描淡写得就像从筷子套中拔出筷子,拔‘饕餮’时楚子航则用了马步,意守丹田,一次成功。

    芬格尔顿时得意不起来了,刚才他还嚯嚯有声地折腾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