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未婚妻!”

    凯撒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我爱上她的那个晚上也在下雨,她像个小疯子那样开着敞篷车绕着宿舍楼转圈,大声喊说‘我要去芝加哥我要去芝加哥,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那时候她还是个新生,所有高年级的男生都在阳台上看她,我敢打赌,所有人都在那一刻爱过她。她打开了跑车敞篷,头发被雨淋透,裙子黏在身上,线条那么美好,眼睛那么亮。”

    “你被打动了?”源稚生问。

    “那还用问?”凯撒笑得豪迈又傻,“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边对空鸣枪一边从三层楼上跳了下去!”

    没崴脚吗?路明非抹了把鼻涕,芥末蘸醋。

    顾谶跟楚子航相视一眼,无声碰杯,小酌。

    源稚生疑惑道:“我可以理解你从三楼直接跳下去是为了抢时间,可开枪是为什么?”

    “吓唬一下其他的神经病,免得他们抢先。”凯撒挠头。

    “然后呢?”

    “然后我俩就被带到风纪委员会挨训了...”

    “很值得回忆也很有意义。”

    “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这里混极道,就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离开。”凯撒大手一挥,“想一想,也许正有一个女孩在那架航班上等你,如果你不去的话,她的邻座就会被一个秃头的咸湿老占啦,而你现在冲过去,就可以用枪指着那咸湿老的脑袋让他把位子让给你,然后你跟喜欢的姑娘飞往法国的天体海滩,棒极了对不对?”

    路明非抽了抽鼻子,可能是心虚,他忽然觉得有被内涵到。然后他想起楚子航以前说过的话,他说如果将来某一天自己要去抢凯撒的亲,他会替自己打爆婚车的车轴。

    想到这里,他就看了过去。

    亲爱的师兄看着泪眼婆娑的师弟,意外地读懂了他的眼神,在凯撒掏心掏肺的此刻,楚子航沉默片刻,微微颔首。

    路明非又看向将自己带出迷茫青春的导师,结果顾谶完全没get,而是拿出手机说先接个电话。

    路某人一脸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