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

    “不是朋友吗?”乌鸦澹澹地说。

    “那是以前。”路明非看着脚下,“那时候你还没见过我龙化的样子,现在你见过了。”

    乌鸦站住了,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又怎么样呢,老大跟源稚女少爷也能龙化,小姐可能更厉害一点。”

    路明非愣了愣。

    “可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啊。”乌鸦笑了笑,长长吐出口烟,“还有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我虽然不知道老大他们为什么讳莫如深,但既然绘梨衣小姐愿意跟他亲近,那我也愿意相信他。”

    他最后看着路明非,盯着他的眼睛,“这可能是一场战争吧,但我赌你们赢。”

    路明非心里忽然热热的。

    “好啦,别送了,男人之间,搞什么依依不舍。”乌鸦说完就走了,连头都没回,只是夹着烟卷的手挥了挥,便算作告别。

    身后,路明非无声笑起来,朝他大力挥了挥手。

    ……

    “头发长这么快,你简直是只安哥拉长毛兔。”

    诺诺手里的剪刀察察作响,楚子航老老实实地坐着,任她在自己的脑袋上摆弄。

    旁边的路明非站在镜子面前,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被剪得有点儿秃的脑袋,左左右右地拨弄着,想把剪秃的那块遮上。

    顾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试图让头发支棱起来,但无果。

    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有些箱子里装着轻重武器,有些箱子里装着药品和一年四季的衣物,还有的装着压缩食品,足够他们在荒原上生活三四个月。

    乌鸦说得有道理,离开了东京,很难说他们下一次停留在大城市是什么时候,准备足够的给养,总是有备无患。

    “哎,在你们的记忆里,我跟这家伙的关系有这么好吗?”诺诺绕着楚子航的脑袋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