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笑了笑,拿起桌面上的ipad,简单地操作了几下,又推给雷巴尔科。

    雷巴尔科狐疑地拿起ipad看了一眼,神色骤变,他抬头看向凯撒,眼中流露出求证的意思。

    凯撒却懒得看他,只是眺望着远方点了点头。

    “所有的支付都已经完成,但同时你们的账户也都被冻结了,当我们的船返回后,在欧洲任何港口靠岸,你们的账户就会被重新激活。”管家帕西贴心地补充。

    “大海永远神秘莫测,从古至今,航海的人都得有牺牲的觉悟,只不过我们得把命卖给识货的主人。”雷巴尔科说到这里顿了顿,“现在我们的命是您的了,为您效劳,凯撒·加图索阁下!”

    转眼之间,连称谓都变了,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雷巴尔科站起身来,向凯撒行了个标准的海员礼,向其他人微微鞠躬,“船长不能离岗太久,我还要去船上各处转转,祝各位用餐愉快!”

    他刚走出几步,就听冯·施耐德说:“请留步,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雷巴尔科转过身来,“请问有什么吩咐?”

    冯·施耐德说道:“去年的圣诞节,当时这艘船还是作为豪华赌船来运营的,在那次航行中,你们遇到了百年来最强烈的一场极光,yamal号在那场极光中跟外界失去联系长达24小时之久。也是在那场事故中,前任船主死了,这艘船才成了拍卖物。不知道您能否跟我们讲一下那件事。”

    雷巴尔科迟疑了一下,“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冯·施耐德皱眉,“那起事件疑点重重,被很多媒体作为超自然事件报道,船员和乘客后来出具的证词相互矛盾,可您准备用‘记不清楚了’来打发我们吗?”

    “真的记不清楚了,对于船上的人来说,感觉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而已。”雷尔巴科说道:“我们确实看到了极光,那种百年难遇的极光被称作‘女神的裙摆’,遇到了我们当然要带乘客好好欣赏,所以我们就驶进了极光。”

    他顿了顿,“进入极光这个说法可能有点奇怪,但那天的极光就是那么强烈,真的就像一个有很多层的巨大裙摆挂在夜空里。可能是因为大气电离太厉害了,无线电联络中断了。

    我们呼叫了救援,感觉过了好几个小时才收到回复。救援船赶到的时候,说我们已经失联了24小时,除了船主不知道怎么溺亡了以外,船上也没有任何损失,所以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您也知道,这种航行在公海上的赌船是无法无天的地方,乘客们有很多违法的小爱好,那晚的极光又那么盛大,那种情况下,就算清醒的人都可能出现幻觉。”

    冯·施耐德沉默了很久,才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真的是一个团队的人了,让我们期待利维坦,或者您说的那条白色抹香鲸出现吧。”

    雷巴尔科迈着康慨的大步离去,剩下卡塞尔学院的人相互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