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祝二公子神情一凛。

    祝小穗受惊:“怎么了?”

    祝燕隐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强行转移话题:“我还想再坐会儿,城北徐老板的砚台送来了吗?”

    “还没,不过还没到动身的时候,等等若是再不来,咱们的人就自己过去取。”祝小穗道,“公子吩咐的礼物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幅《青空牧人图》,一套白山围棋,都是好东西。”

    祝燕隐:“嗯。”

    祝小穗吩咐下人往屋里送洗漱用具,又道:“我还买了一本徐老板的诗集,给公子放进马车里了,路上看着解闷。我听客栈的伙计说,他只要一写诗,鹤城中的纸都会跟着涨价,可就是太懒了,又爱喝酒,所以整日里浑浑噩噩的,白白浪费一身好才情。”

    “才情不就是用来肆意挥霍的吗?”祝燕隐在被窝里踢了一下,将不老实的某人踹走,又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收拾。”

    祝小穗撇起嘴:“公子自从与厉宫主走得越来越近之后,就不怎么理我了。”

    祝燕隐欲盖弥彰,没有的事,况且我与厉宫主也并没有走得多近,不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厉随在床帐里捏他。

    祝燕隐:走开!

    祝小穗振振有词:“以前公子都是一见厉宫主就吐的,现在都不吐了。”

    厉随手下一使力。

    祝燕隐立刻神情严肃,什么叫我一见厉宫主就吐,那是我肠胃不舒服,与厉宫主没有任何关系。厉宫主为人光明磊落,武功高强,相貌英俊,风姿卓然,令我一见倾心,由衷倾慕,什么吐不吐的,以后不要乱讲。

    祝小穗:完了,我家公子又发烧了,听听这胡言乱语。

    于是哭着去找江神医。

    祝燕隐好不容易打发走书童,连头也不回,迅速就想溜下床,结果却被一把拎了回去。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无缚魔头之力,于是只好捂住嘴,唔唔唔地说,我还没洗漱,不要亲!

    厉随捏住他的耳朵:“谁说我要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