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正在和珞璜将军“亲密交谈”的特瑞斯九世有些恼火,挥手一个巴掌便隔空扇了过去,直接将那内侍抽得飞了起来,翻了个跟头才摔在地上。“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完事情后出去自领一百廷杖!”特瑞斯九世坐直身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训斥道。

    那内侍被一巴掌抽得嘴角溢血,唯唯诺诺的称是,然后才讲到:“‘托克阿岩角’被楚骁的军队封了,如今航道内各种民船堵得水泄不通,连军舰也无法通过了。卫戍军安排人从‘喷射虫洞’出去查探一下,不过只要是从喷射虫洞出去的人,全都失去了联系。似乎现在也就‘马六甲星河’还没有什么动静。”

    将内侍打发走后,特瑞斯九世看了一眼依旧慵懒歪在王座垫子上,脸上潮红未退的珞璜,叹了口气道:“那小子已经欺上门来了,看样子八大星域已经全面沦陷,‘托克阿岩角’一堵,所有民用舰船都将无法出入星域,那些和他有所勾搭,打算趁乱逃离的朝廷蛀虫们,定会从‘喷射虫洞’外逃。”

    珞璜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作为在罗萨族军队中地位最高的外族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可绝对不是光有实力而已。她起身轻轻给特瑞斯九世揉着肩,平静的说道:“只要想攻打罗萨族星域,堵住‘托克阿岩角’是必然的,至于有人想跑,那事情就更简单了,臣派一队特种兵在虫洞附近埋伏着,谁从那儿走就把谁抓起来。这些都是小问题,关键点却是在目前仍然风平浪静的‘马六甲星河’,无论是谁,想要攻进罗萨族星域,走这里都是他唯一的选择。我想楚骁的主力现在一定已经到了星河的入口处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特瑞斯九世有些急切的问道。

    “陛下不用担心,既然您已经将‘马六甲星河’交给了臣,臣自然不会怠慢,现在的马六甲十五城已经完全不是以前可比了,臣已经在那里布置了卫戍军中最精锐的六十亿人,固定工事、暗堡、移动机甲,还有各种机关陷阱我都给他们准备好了,要想通过,他们就先把整条星河铺满他们的尸体再说。只要我们能在‘马六甲星河’坚持几个月,上百亿的派遣军就回来了,到时候他们在外围的部队便会被包围歼灭,我们里外夹击,必然生擒楚骁。退一万步将,就算他楚骁用兵如神,有什么办法短时间突破‘马六甲星河’,那时他也到了强弩之末,而我们还有近百亿的卫戍军在以逸待劳,他没有胜算的。”珞璜的语气很有自信。

    特瑞斯九世笑了:“我把整个卫戍军都交由你指挥,等派遣军回师,他们的指挥权我也交给你。”

    “陛下,这怎么行?卫戍军中还有许多资历深、实力强的老将,我如何能够服众啊?”

    “你还不明白吗?在这种时候拜将,实力、资历甚至是能力都不是我的第一考量,忠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不慎把兵权交给了一个有二心的人,那罗萨族就完了,别人我都不敢百分之百的认定其忠诚,而你我却绝对放心。”特瑞斯九世微笑抚摸着珞璜的脸颊道。

    “是因为我肚子里有了陛下的骨肉了吗?是了,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让楚骁踏进罗萨族宇宙一步。”珞璜脸上满是坚毅的神色。

    特瑞斯九世脸上浮现出宠溺的笑容:“答应我,即便你身在前线,也绝对不可亲身涉险,我们还有战略纵深,只要情况不好,后撤就是了,不要去拼命。”

    珞璜甜蜜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道:“陛下放心,臣不会的。”

    “好,等打完了这一仗,朕就给你一个名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特瑞斯九世也轻轻抚摸着珞璜的小腹,语气坚定的说道。

    在“马六甲星河”外,楚骁的大军正在紧张的做着战前准备,运输舰不停的从遥远的巴斯通星域或永恒星域将各种物资、武器、小型飞船、战舰零件、药品等军需物资送到前线,而“反罗萨族联盟”司令部的各势力首脑和各部队的司令官也都到了楚骁的军中,众人在楚骁的旗舰上商讨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楚骁站在一幅“马六甲星河”的星图前开口道:“真正的硬仗就要开始了。罗萨族星域的地形环境注定了这里就是能够进军的唯一路线,这一点,不管是我们还是敌人,心里都很清楚。”楚骁用教鞭指着星图说道。

    “这块硬骨头要怎么啃,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大家讨论一下。”楚骁并没有让会议变成他的一言堂,“反罗萨族同盟”这个组织已经几乎包含现有虚无维度已知区域内的所有强大势力,在座的每一位都是这个世界上毫无争议的一方巨擘,楚骁要对他们有足够的尊重,这也是能够团结一个如此复杂组织的前提条件。

    “我们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研究这个地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没办法,只能用人命去填,以前是我们人不够,想填也填不满,就算是填满了,也没有足够的人进行下一步了,所以就从来没有动过‘马六甲星河’,可是这回不一样了,我们有足够的人手和力量,我自由之翼愿为先锋,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为埋葬罗萨族立上头功!”田飞、楚鹏都是死士,自由之翼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和罗萨族都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他们被罗萨族害得一无所有,自然也就不怕死了,为了能够复仇,这些人毫不吝惜自己的性命。

    皮特起身说道:“田将军的决心我们都感受到了,不过若真的要用命去铺这条路,也是我们轮流去铺,你得活着看到胜利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还等着你请我们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