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依言仔细看了看,果然见封口还没拆开。江倦道:“这个药专治烫伤的,比校医院开的那些药好多了。”

    白光看着江倦,咬了咬牙,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

    江倦半真半假的叹着气:“我高一时不懂事,给谢惊弦带来很大的伤害,现在我……”

    白光耳朵动了动,这两天江倦的行为实在反常,尤其是跟谢惊弦之间,其他人不敢问的问题,白光觉得自己可能要知道答案了。

    他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小声问江倦:“那你……”

    江倦道:“我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现在想要补救一下,只是谢同学怕是不会轻易相信我,只能拜托你了。”

    白光有些怀疑地看着江倦,也不知他是在做戏还是说真的,最终他将药膏接过去揣进口袋里。

    江倦笑起来,不忘提醒道:“哎,别说这药膏是我给的,我担心他对我心怀芥蒂,知道是我给的药,他就不肯用了。”

    白光应了一声。

    白光口袋里揣着药膏,心里猜测着江倦话里的真假,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在路上叫住谢惊弦。

    这里是主干道,道路两旁生长着高大的梧桐树,谢惊弦停下脚步,被梧桐叶子切割的细碎的阳光投落在他身上,衬得少年眉眼愈发俊朗。

    白光总觉得谢惊弦身上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他有些害怕,可已他的性格也不愿看见同学被欺负——尤其还是那么优秀的同学。所以白光心里虽害怕,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给谢惊弦通风报信。

    白光将手里的药膏递给谢惊弦,一抬头就对上谢惊弦黑曜石一般清冷的眼眸,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结巴道:“这个是……江、江倦让我拿给你的。”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白光眼底露出我命将休的惊恐神色,后退一步,扭头就跑。

    谢惊弦看着白光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着手中精致的药膏盒子,眼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

    下午上课,江倦一见白光就问他怎么样了。

    白光小声说:“我拿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