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自己像是被当成凡人当成神佛供奉了,杜问夏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若真要说有什么不足,大概就是瓜果没有一点灵气,不比她清虚峰种的香甜。

    嘴里被喂了一块冰镇西瓜,香甜多汁,杜问夏感觉自己做掌教的时候,日子过的都没有这般舒坦。

    招招手,便见混元化作人形哀怨地看着她,杜问夏莫名有些心虚地坐直了身子。

    “情况如何?”

    “都解决了。”见傅江衍在杜问夏右手边坐着,他“哼”了一声,也搬了个椅子在杜问夏左手边坐下了。

    “说来……顾家那大长老是怎么回事?”忽得想起之前听到的院外动静,杜问夏开口问道。

    “我正要说呢,这老家伙背后可真是不简单。昨日我化作梦魇潜入他的梦里,探寻到一二他与傅云夜勾结的碎片,不曾想竟是看到了他与一个黑衣人在交易。本来我还想再窥探一二他们交易的内容,不曾想他的记忆竟是好像被人锁住了,我才稍微一动作他便爆体而亡了,差点没让我遭到反噬。”

    有些后怕地拭去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混元脸色有点白。

    若有所思,忽得想起了之前那界碑之内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死气,杜问夏似是了然又似是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声,面上不见任何意外的神色。

    她早知这长夜镇里有魔修存在,却是不曾想会如此与他相遇。

    七情六欲不除,魔修便也终将永存。

    可这旁门左道岂有那般好走?

    若不付出万万代价,何以如愿?

    为己之利夺取万万生机,有伤天和,必遭反噬,他们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不过她可以感受到,这魔修大抵应该已经不在长夜镇了。

    想来这暗杀傅恒夫妇的事情与他也无关,区区两个凡人武者还不至于被他看在眼里。

    没有和傅江衍多说这背后的诸多内情,杜问夏缓缓开口:“阿衍,这黑衣人应是与你爹娘之事无关,你也莫要担忧。此番事了,你可曾想好接下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