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九因已被呼延超夺走了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呼延超一条金鞭游若矫龙,诡异至极,又似有极大的粘附之力,只要被其缠上,便再也摆脱不掉,他只是轻轻一拉手便险些让马九因一个踉跄。

    马九因何许人也?青城派一代高手,否则也不至于做了这趟青城派的领头人,他一身内力精湛无比,却连呼延超一个照面都招架不住,倘若紧抓着宝剑不放,定被呼延超拉扯至近前,到时候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自己说了算了,好在还有一条拂尘,那拂尘看似柔软,实则经过内力加持如同神兵利器,只需要这么一抽打在呼延超身上,不说让其重创,却也一定让其不太好受。

    谁知呼延超一手将宝剑拉扯过去,另一只手居然直接抓住马九因拂尘,嘴角一脸冷笑,马九因暗道不妙,心道难怪楼上那女子敢口出狂言,这大汉果真本事甚为了得,我已丢了剑,又被他拉住拂尘,连连失利,比拼力气我自然是不如他,索性这拂尘我也一并丢了去,只需要等他双手不空时候以巧力取胜就行。

    马九因当机立断撤了双手,一剑一拂尘尽归呼延超之手,他本人却迅速贴进呼延超,期望能扳回一局,谁料到呼延超将一把宝剑一柄拂尘握在手中,犹如天兵神将一般直接将两样宝贝当做了棍子一般肆意打砸,身子高大不灵活,好在那拂尘与金鞭无比柔软,呼延超根本不用回头便根本让马九因全无可乘之机,甚至马九因竟被那条金鞭还有原本该属于自己的拂尘逼的东躲西闪,偏偏那条金鞭还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他去哪里金鞭便要去哪里。

    堂中情势瞬间分出了一个高下,马九因叫苦不迭,他本武功极高,已达七品,又因有一把拂尘与一把宝剑在手,自问同级之中难有敌手,先前几次出面更是为青城派挣足了脸面,今日才又要出头替各门各派鸣不平,谁知不过简简单单几招自己就彻底落入下风,被人追着打,一张老脸也算是丢尽了。

    到了这一刻又岂会不明白这蛮夷汉子绝非七品,有可能已经到达八品小宗师境界,如此高手居然心甘情愿成为一个小姑娘的手下,岂非太过出乎意料?

    又一鞭过来,马九因避无可避,只得趁势从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才堪堪躲避,岂不知这一幕在众人眼里就好似丧家之犬一般滑稽的很,楼上芊荨更是满脸笑意道:“这位青城派的马老前辈虽说不知道剑法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这如同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的本事倒是一绝,却是不知这门厉害的武功是不是也是青城派的成名绝技?”

    芊荨虽挂满笑意,但却是实实在在极为生气,尤其马九因那句替她爹爹教训一下她自己,原本只是想从这些门派手里看看能不能学到什么有意思的武功,却是不曾想马九因自己上门讨打,索性都是得罪,倒不如彻底得罪了更来的让人省心。

    马九因一张老脸羞愤欲绝,明知芊荨是有意激怒自己,让自己分心,从而加快败阵的步子,想他幼年上山,一路几十年风风雨雨也不是没受过屈辱,只是却从没试过被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如此冷嘲热讽,这张脸又如何能挂的住?

    心道今日反正自己这张脸是丢尽了,自己这边输了一局,七剑那边多少也能挽回一点面子,既如此,何不干脆将这张老脸直接不要了,也要让楼上那丫头吃吃苦头。

    马九因怒喝道:“你这野丫头欺人太甚,故意弄来一个八品高手难为我们,不过今日纵使我马九因讨不到半点好处也要教教你这野丫头做人的道理。”

    他一口一个野丫头,殊不知更加让芊荨生气,更是冷冷道:“呼延超,不用我说想必你都该知道怎么做了。”

    呼延超冷冷一笑,金鞭如同游龙一般再度朝马九因而去,马九因早有预料,一脚踢飞面前一张桌子,但见那桌子被金鞭击中,瞬间华为齑粉,马九因便趁着这个机会单掌拍地,高高跃起,单手成爪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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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芊荨而去。

    呼延超一击落空,面色微微一沉,喃喃道:“好不要脸的老东西,”

    手中金鞭再度脱手而出,将缠绕的那把剑朝马九因投掷而去,金鞭紧随其后,像是要将马九因的脚踝缠住生生撕扯下来一般。

    目睹马九因身后危机的黑寡妇厉声道:“马老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