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白等了良久,苏云落还是没有出来。顾闻白眉头一皱,脚步轻轻一挪,进了屏风后。甫一进去,他便对上了一双带着一丝惊惶的眼睛。

    他心中正闪过一丝怪异,那双眼睛却很快地移开,只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顾闻白向来聪慧,哪能不省得这代表着什么。

    他欣喜若狂地奔过去,企图直视苏云落,却见苏云落用衣袖遮着自己的脸,不肯面对他。

    顾闻白耐心地唤道:“落落,是我。是三郎。你……可是醒了?”偏偏他一语中的,苏云落捂得更严实了。

    顾闻白哭笑不得,干脆将苏云落整个人拢在怀中。苏云落自是不肯,兀自挣扎着。却不料,正是这一挣扎,便引起男人累积了多日的欲火。这几日他天天被她啃啊噬咬啊,却偏偏因了她不清醒,是以才生生将欲火压了下去。

    如今……顾闻白低低地在她洁白的耳旁道:“落儿,你再挣扎,我可忍不住了。”他此话一落,苏云落便停止了动作。整个人柔顺地伏在他怀中。

    二人静静地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顾闻白也没有逼苏云落,而是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血肉中。

    苏云落在他怀中闷闷道:“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顾闻白又赶紧将她放开,垂眼看她,寻到她的双眼,却无意中瞧见,她执意低垂的脸上有肉眼可见的红潮。

    顾闻白笑了。

    他的声音与她一样,清清冷冷的,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笑,却带着无限的宠溺与……得意。

    没有再犹豫,顾闻白低头,寻到她柔软的唇,强势地压了下去。

    ……

    屏风微微晃动,带着无辜的帘子,折腾到天边见晓。

    一道和煦的阳光活力四射地闯进房中,微小的尘埃浮在半空中,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咏春咏梅端着铜盆,在门外候了半响,屋中还是没有动静。

    这几日是有些不正常的。大爷将太太关在屋中,似是闹了极大的别扭。二婢相互看了一眼,端着铜盆又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