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泽鹿第一次向他说出这样的话,摆出这样的姿态。

    她的眼睫轻微地颤了颤,唇被牙齿轻轻压着,像是在忍耐着不安。

    说完这话以后,她也在看着他。

    大约是怕自己的行为过了头,显得不知趣。

    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苦。”

    千清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哑,他轻咳一声,重新拿起瓷勺,“我给你备了蜜饯,喝完药就吃。”

    他避开了她看过来的视线,低着头专注地吹了吹勺子里的药。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重复了好几遍。

    本就不烫的药水被吹得再没有热气。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又将勺子里凉透的药倒回碗里,重新舀起一勺。

    白泽鹿注意到千清耳廓上,略微泛起的红。

    这样一个平日里,连奴才都会说他“厚颜无耻”的人,甚至连白日宣淫也做得出的人。

    竟然会耳红。

    这样的反应。

    她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不是流于表面的笑,而是心底里的笑。

    他将勺子递到她的唇边,却并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