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晕进行时的林漾,在医务室的床上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她最近很容易犯困。

    上课的时候都会打哈欠。

    她很清楚地记得这一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运动会马拉松摔倒后的事情。

    就是从那天开始,她变得极其嗜睡,而且入睡很快。她睡眠长度也很不规律,有时十几分钟就会醒过来,有时会睡上好几个小时。

    她每每睡觉,都会做梦。

    梦中有一个着黑衣滚金边,衣摆绣着红海棠的男人,他在浓浓雾中和她说话。

    她认识他。

    他叫,金。

    林漾坐到两个狐狸脸面具的孩童,搬来的梨花木椅上:“醒着的时候没法跟我说话吗,一定要让我睡觉?”

    “这样方便。”

    “哪里方便?”

    “我方便。”金吐了口烟。

    林漾撑着脑袋慵懒挑眉道:“你还真是年纪越大,越懒得动了,金,大,叔。”

    金一口烟呛住了喉咙,干咳了两声,那张眉目清朗,唇红齿白,柔情依依的脸咳得轻皱起来。

    无论他真实年龄有多大,那张脸始终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金翻着白眼瞪向林漾。

    半晌缓和好,才啐了一口:“呸,你才大叔,真不知道谁小的时候哥哥,哥哥的喊。”

    林漾笑得调皮:“小时候瞎,长大后眼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