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萧至崇便拉沉着一张脸等候在中堂。

    轻盈的脚步声传入内,素衣女子福身道:“阿兄。”

    “昨夜你去哪儿了?”

    萧婉吟见他质问便转身欲走,萧至崇撑着桌案起身怒斥道:“昨夜李公子被其父带回了家,而你却一夜未归,你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去见王家那个小子了?”

    “这很重要么?”萧婉吟言语冷漠。

    萧至崇追上前,“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不但夜不归宿还与有婚约之人私会,你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么?”

    萧婉吟回头揪住兄长的衣襟,瞪着恶狠狠的眸子,“这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若不是你横加阻拦,她又怎会举步维艰,周旋于险恶的人心之中。”

    “你要做什么?”萧至崇紧紧握住萧婉吟的手腕,有些:“你难道要为了一个男人杀害自己的嫡亲哥哥?”

    萧婉吟将人甩到椅子上,冷冷道:“因为是长兄,我对你一忍再忍”

    “你的忍耐不过是因为怕我动用家族势力让你的情郎销声匿迹,现在他成了名满神都的权贵,成了皇太后殿下身边的宠臣,所以你不怕了。”萧至崇从椅子上爬起,“他若真有心,为何迟迟不与李家退婚?”

    “哦,对了,”萧至崇故作悟彻的样子,“李轻舟现在可算是半个宰相,圣眷正隆,其泰山更是那位宠辱不惊的贤相,他到底是不敢得罪呢,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得罪,反而想利用这层关系往上爬。”

    萧婉吟冷笑一声,“哥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和父亲真像呢,明明是自己的作为,不但看不到还要加别人身上去。”

    “你”萧至崇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态度?”

    萧婉吟朝内院走去,“我要回雍州长安的老宅,如果兄长继续派人盯着,”止步回头冷目道:“我敢担保,新朝绝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萧至崇惊讶的站在屋内,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兄妹两会刀剑相向,旋即极有底气道:“你真的以为上官氏会为了你得罪武承嗣兄弟?”

    “兄长可以试试。”

    萧至崇跨出屋子,“你我是一家人,我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兄长永远只会站在自己身为男人的角度去想所有事,所以你不会懂,也不会理解,我也没有理由浪费口舌与你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