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雁歌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自己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什么重物,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清清淡淡的药香味,缓缓飘入鼻腔中,煞是好闻。

    嘤咛了一声后,孟雁歌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下意识的垂眸看向胸口,和一双如宝石般翠绿的竖瞳正巧对上。

    这猫倒是挺漂亮的,雪白雪白的像一团云,身上皮毛没有一根杂毛,就是被养的有些肥,蹲在她胸口压的她喘不上气。

    一眼过后感叹了一声,脑中纷乱的思绪重整,孟雁歌终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坏境。

    她身处一间屋子内,躺在一张木榻之上。

    而她肩头上被沈顷婠用银针刺伤的地方,已经有人替她包扎好了,她身上的那件黑袍被取下叠的整整齐齐,就放在她身旁。

    只不过半边身子还在疼,疼的孟雁歌连自己起身的气力都没了。她也懒得动,一边感知着肩头上的伤,一边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屋子,屋内有些空荡,四周除了她身下的木榻,和一旁一个不大的柜子之外,就只有门前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摆着一个茶壶两个杯盏。

    除了这些,便再无其他装饰,简洁质朴的有些过分。

    孟雁歌眯着眼盯着桌上的茶壶,脑海中浮现起昨夜从将军府逃出以后,所发生的事。

    她记得,昨晚她最后见过的人就是黎洛,难不成是黎洛救了她。说来这屋子倒是有些符合她的性子,干净冷清的有些不近人情。

    屋内此时并无人,唯剩下孟雁歌和那只蹲在她胸口的猫。

    稍稍打量了几眼之后,孟雁歌便放下了心来,想来八九不离十就是黎洛救了她,没想到那个看上去不近人情的女人,倒也还有那么点善心。

    蹲在她胸口的猫咪一直未曾动过,瞪着一双绿的通透澄明的眸子,歪着毛茸茸的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她。

    孟雁歌瞥了它一眼,轻轻掀起唇角,悠悠开口道;“姓黎的养的你?”

    她一夜未曾喝水,如今一说话便觉着嗓子干涩,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生生挤出来一般,又难听又沙哑。

    话音才落,白猫便懒洋洋的从她胸口站了起来,竖起尾巴打了个哈欠。然后抬起两只爪子抵在她起伏的胸口,毛茸茸软乎乎的爪子一张一闭,在她胸□□替来回的踩了起来。

    “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