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前两天有人告诉你我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你就放松了警惕?哦,对,我忘了告诉你,给你传信的人根本没有和我交手,自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所以给你的消息也是算不得数的。”说道这里,华溪烟缓缓倾身,声音中带了几分灵动与魅惑,“说不定那人本就是故意那么说的呢?不然也不是诚心投诚不是?不然怎么会不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随着华溪烟每一个问题的问出,贺兰漓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一直到后来,几乎要和牢房中的昏暗之色融为一体。

    “我怎么能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贺兰漓斜睨了一眼华溪烟,冷笑一声。

    华溪烟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他自然知道,否则也不能被她擒来这里,所以他对华溪烟升起了几分忌惮,想着这个女子当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慧上不知凡几。

    华溪烟也不介意贺兰漓的态度不好,只是说道:“信与不信只是贺兰太子的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况且太子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我也没必要再骗太子不是?”

    贺兰漓抿唇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口中的传信之人是谁,彼此心知肚明,没有必要说的那么明白。贺兰漓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总归在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贺兰太子就在这里好好呆着便好,我要出去犒劳我的功臣了。”华溪烟忽然眨眨眼,转过身去。

    “慢着!”贺兰漓蓦然开口,唤住了华溪烟。

    华溪烟双手环胸转过身,脸上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

    “你抓我来这里是为何?”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是洞悉一切的女子,贺兰漓抿了抿唇,这才问道。

    华溪烟勾唇一笑:“我以为太子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贺兰漓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巴,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西陵的朝堂动荡成了什么样子,他自然没工夫和她在这里耗着,自然是要赶紧出声问清楚的。

    “贺兰太子之前伤我手下,后来又出兵围困我平城,你说这个仇,我要不要和你讨?”

    贺兰漓撇头转向了一边,有些凌乱的长发下是极为讽刺的笑意:“围困平城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要是你非要以此事大做文章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牵强?”

    “谁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那一个月平城百姓怨声载道,士兵们更是士气低沉,平城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低潮期,难道这还不是伤害?”

    “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要是你出兵的话怎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要是我贸贸然出兵的话太子殿下还能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