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滔皱眉摸脸,叹息道:“我问过大夫,大夫说伤痕尚浅,还不足矣留疤。真是不知道温海到底招惹了谁,害得我被连累。”

    “这伤不是温海划的?”

    风滔学着华溪烟惯有的动作翻个白眼:“他有这给我来一刀子的本事还能被我废了武功?是我带他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一路上温海一共被刺杀了两次,都逃出生天,也算是命大!”

    温海假死本来就是个秘密,更何况在短短的一夜时间内,谁这么大本事还能派人去刺杀他?

    “不过小姐是怎么发现死的人不是温海的?他娘都没发现。”风滔忽然凑近了一点,“难道你们两个真的是那种‘化成灰都能认识’的仇?”

    “胡说什么!”华溪烟有些好笑,“那天晚上蒙着温海的白布忽然被掀开,露出了一截尚且白皙的手臂。我见那截手臂上疤痕纵横,便起了疑心。温海不是武将,在大牢里也不曾受虐待,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伤痕。所以我便猜测,那尸体是一个死刑犯代替的。”

    “后来温海的玉佩掉了下来,那玉佩光芒太盛,根本不是碧玉应有的暖暖润润,一眼看上去便是假的,于是我便几乎确定,温海没死。”

    风滔点头,想到自己在盐城“偷窥”到温海在铺子内出示了一个绿的东西两名身份,想必就是这个。

    华溪烟眨眨眼,转而夸赞道:“你的本事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上几分,想不到那么快便找到了他。”

    风滔却是一怔:“咦?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这次轮到华溪烟惊讶了。

    “昨天我得到风吟传令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还在想天地茫茫我去哪里找人。那时候我得到梓易送来的信,于是才朝着盐城的方向而去。”

    “梓易?”

    风滔点点头:“是梓易。他告诉我云公子早便让他派人紧紧盯着大牢那边,唯恐温家有什么动作,想不到真还给抓了个现成。”

    说道这里,风滔怏怏地趴在窗框上:“虽然得到别人相助对我聪明绝顶的形象有所形象,但是我也不能抢别人的功劳不是?云公子真是将一切都给小姐你打算好了啊……”

    华溪烟没有理会风吟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云祁危险。

    她深知,云祁身边的危险并不少,但是他这一次却是连贴身护卫都没带?还能带别人?他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

    这么想着,华溪烟忽然很是恼恨地锤了一下身下的软榻,口中愤愤道:“真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