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书钰一行人同一些来自欧洲各国的学者从宾大步行回酒店,延续研讨会的话题,讨论的都是学术最前沿的问题。

    导师点名让她谈谈,林书钰便冷静地阐述自己的看法。

    她的英文发音没有刻意模仿美音或者英音,而是字正腔圆的发音,流畅而清晰,最重要的是,她的切入点拥有着独到的视角,虽然有些方面T现了青年人的青涩,但总T已经具备有成熟的雏形。

    很显然,这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学术新星。

    她的发言得到了大家的赞赏,那样的赞赏不敢相信是从这样严苛刻薄的老教授嘴里说出来的。

    林书钰只是谦逊地抿着唇微笑,目光滑过瞳sE各异的眼,稍稍点头。

    饶是再早熟的心X,心下也不免雀跃了起来。

    鞋底在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十几双鞋底造成的吵杂声音并不小,但林书钰听了也不烦,一颗心在羽绒服下热乎乎地跳动着。

    当她在酒店门口见到顾漫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黑sE的大衣将顾漫包裹着,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覆盖住整个脖子,只露出一张尖尖的小脸,眼眶红了一圈,眼下泛着青黑sE,看起来很是憔悴。

    顾漫竟然从国内赶过来了,实在让人感到不可置信。

    林书钰突然觉得心情很是复杂,面对着顾漫,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对人际关系粗线条的李学长不自觉地做了和事佬,热热闹闹地同两人拉着话。

    林书钰以为顾漫过来,就代表着她的气已经消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一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顾漫从那晚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陪同林书钰一起去复诊,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林书钰要洗澡,她细致地在那只缠了绷带的小臂上裹上一圈又一圈的保鲜膜,连林书钰进浴室,她也跟进去,给她洗澡,但就是绷着脸,不说话,睡也是自己睡在沙发上,除了照顾林书钰,别的时候都不近林书钰的身。

    在从医院回酒店的车上的时候,林书钰问她穿这么点冷不冷,她也不应,故意扭过脸,留给林书钰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别别扭扭地在怄气。

    林书钰抿着唇,将视线投向车外的异国风光。

    她看着街道上随处可见的金发碧眼的高加索人种,眼睛沉了下来,b外头的积雪还要冰冷,脸上的机理线条往下,唇角也刻薄地下撇,脸sE冷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