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恒这次是真的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了,第一次真情实意地对苏晏说了句实话:“你比我坏的多。你早就看出来了她喜欢你,却一直假装不知道,你也喜欢她,却故意不说,因为你嫌弃她的出身和家境,怕跟她在一起后会被拖累。”

    他从来不会对敌人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他这句话说得毫不留情,字字如刀,直捅苏晏的内心。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一击毙命的方式,因为他喜欢折磨对手,而最好的折磨并不是一击毙命,而是凌迟,是千刀万剐,尽可能长时间地拖延敌人的生命,让他感受到无尽的痛苦。

    但现在时间有限,傻桃子随时可能从病房里出来,他来不及凌迟了,只能一击毙命。

    苏晏眼神中的裂痕越扩越大,频临崩溃,双拳也越攥越紧。

    程季恒了然,他的猜测并非全部事实,但也八九不离十。

    苏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程季恒,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她。”

    这是真的,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的家境和出身,但是……

    程季恒冷笑,不屑至极:“我的女人,也轮不到你来嫌弃。”

    苏晏的神色在瞬间阴沉无比,所剩无几的克制力在瞬间消失无踪,抬起右拳朝着程季恒的脸颊挥了过去。

    程季恒本可以躲过这一拳,但他却没有躲,故意接下来了这一拳。

    这一拳力道极大,又夹杂着无尽的怒意。

    程季恒的身体素质极好,虽然是大病初愈,但好歹也是练了小十年a的人,还不至于被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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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打倒。

    但是他却倒了。

    眼角余光看到病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忽然变得弱不经风,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朝后栽了过去,重重地撞倒了走廊墙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一下撞的是真不轻,比苏晏打的那一拳还要有力度,程季恒眼前一黑,疼得五官扭曲,在心里骂了句:“艹,发挥过度了,下次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