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夫人才将当年的事告诉宋成暄,没想到宋成暄这么快就有了思量,或许与清欢今天身子不舒坦有关。

    徐太夫人深深地望了宋成暄一眼,也难得他有这样的心思。

    从清欢小时候,她就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有差错,只要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回想当年的那一幕,也想过要找当年知晓内情的人问一问,那药丸到底是什么,可有法调配解药,哪知道魏王案过后,那晚上见到的宫人和内侍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先皇也绝口不提这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太夫人说完这些道:“先皇驾崩之后,那件事更加无从查起了。”

    宋成暄的声音十分平静:“只有拿到当年的丹丸,才能更好的为清欢治疗旧疾,那些内侍也许不在宫中,但也并非就无从查起。

    先皇是驾崩了,可当年那些人却还在世。”

    宋成暄指的那些人是……

    “你说的是太后娘娘?”徐太夫人略微沉吟,“不管是张家还是太后娘娘,恐怕都不会说。”

    宋成暄抬起头,眼眸仿佛变得愈发漆黑:“那就让他们没得选择。”

    直到宋成暄离开,屋子里还透着一股寒意,提醒着徐太夫人,方才宋成暄已经动了杀机。

    “这孩子。”徐太夫人不知说些什么,若是长兴这般,她心中定然要担忧,甚至呵斥长兴不能莽撞作为,不过换成魏王世子,她却觉得莫名心安,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有差距的。

    魏王世子爷早晚会向朝廷动手,不过现在韬光养晦对他来说更有利,但是为了清欢他愿意冒险先去对付张家和太后,证明他对清欢是真心。

    徐太夫人点了点头心中顿感欣慰。

    ……

    这一晚徐清欢睡得很不踏实,有一股凉意仿佛在四肢百骸中流窜,就连指节都觉得又酸又疼,甚至让她想起前世重病时的辛苦。

    手紧紧地攥着正觉得难过,有股暖暖的气息从手上传来,慢慢地揉捏着,让她的手指慢慢舒展。

    耳边似是有人在小声的说话,周围有人忙碌着,她是真的生病了,祖母定然又要焦急,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又再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清欢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头晕晕的有些乏力,不过身上的疼痛却好多了,她向床边看去,只见凤雏靠在床尾正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