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暄目光从手里的公文上挪开,然后吩咐道:“命前军继续追赶李煦。”

    军帐里所有人颔首,没有任何异议。

    对付庾家兵马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识了宋都督统兵的手段,他们只要听从宋都督的安排,就能克敌制胜。

    “诸位,”宋成暄再次开口,“奴儿干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地方?”

    刚要起身告退的副将停下脚步,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中大多都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人,就算是外派来的将士,也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可他们不知宋都督的用意,众人一时没有说话。

    宋成暄抬起头:“庾家四处集结兵马,卫所许多人响应庾二老爷,自然其中还有简王事先安排的人手,看上去庾家兵马声势浩大,诸位为何不投靠庾家?反而连夜来寻马都督和我?”

    “庾家那是乱臣贼子,”一个副将忍不住道,“我们不会与这样的人为伍。”

    “不光是这样,”宋成暄道,“诸位最不愿意看到奴儿干起战事,因为对于简王党来说,奴儿干是利益,他们想的是如何利用奴儿干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对于诸位来说,奴儿干是你们想要保护的地方。

    李煦会利用这一点动手,他知道我们必须要阻拦鞑靼,这样就会首尾难顾,鞑靼是狼子野心,李煦是宵小之徒,与李煦一战之后,我们还要回去面对鞑靼,此战之能胜不能败。”

    “都督放心,”副将们纷纷道,“若让李贼得手,奴儿干将来不得安生,我们若是怯战,回去无法向父老乡亲交待,不管是李贼还是鞑靼,我们都不会后退半步。”

    副将说完,有人笑起来:“死在战场上,说不定还有人为爷们儿哭两声,真的从了贼,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就算命再贱,也绝不会为那样的人拼命。”

    “都督带着我们定会打个胜仗。”

    “解决了李煦,我还要回去对付鞑靼,打得他们破滚尿流,再也不敢前来奴儿干。”

    “都督,末将愿做前锋。”

    “末将也愿意。”

    “末将请命。”

    宋成暄看着众人:“已经有人为我们挡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