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整个人都焉了,先不说老三家的肯不肯出点力,就是陶家当真所有人都愿意将自己的那些存货拿出来,也远远凑不够这么多的钱。

    “还有其他的法子吗?”因为只有林霜降提出了两种解决办法,虽然事实都是行不通的,可却突然一下子成了胡氏的主心骨,她希望她能再提出更多可行的办法。

    林霜降叹了一声,“若是都不行,就只能借了。”

    借钱还赌账?

    陶正武一手捂着脸颓然的坐在那儿没有吭声。

    “还有三天时间呢!再想想法子吧!嫂嫂,我们先回去吧!叔叔婶婶也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林霜降冲白仙儿唤了一声。

    白仙儿点点头,对一边的下人吩咐道:“照顾好他们,有什么事不管多晚,尽管去那边叫我们。”

    林霜降走的时候看着余贤道:“二爷和陶贺都去了城南,你也别在家里待着了。铺子里得有人守着拿主意。”

    余贤忙不迭的点头应了,对陶正武弯腰拱手,“姑父,那我就先回铺子了。”说完,他有样学样,加了一句,“有什么事让人去铺子里寻我。”

    刚刚还‘热闹’的前厅,他们一走,顿时就剩下了陶风盛一家人,除了胡氏的哭泣声,就只剩下陶正武一声连着一声的叹息。

    穿过两个院子之间的圆门,白仙儿回头看了一眼,拉着林霜降小声的问:“我瞧你这话里连着话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林霜降一脸奇怪的看着她,“我不是替二婶婶想办法的吗?”

    白仙儿笑了一声,不相信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行,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可你也小心着些,别看二婶婶平日里对陶贺和余贤呼来喝去强势的很,一到盛哥儿的身上,她可是转脸就寻死觅活闹的很。”

    林霜降笑了笑不置可否。

    白仙儿又忍不住的叹了一声,“从前盛哥儿是有些好赌,可也没捅出过这么大的篓子,最多也就是千八百的输了也就算了。这次怎么会这么糊涂?我倒是觉得二婶婶那话有道理,说不定真是许宗宝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查查,若是真被人给算计了,这钱欠的也太冤枉了。他一直跟二爷都不合,说不定就是要借着盛哥儿的手来抢二爷手里的铺子呢!”

    “是啊!一次千八百,你们总觉得也不算多,骂一顿也就给他还上了。嫂嫂算过没有,他这样的千八百有过多少回了?你瞧他刚才那样,二叔都被气成那样了,他可有一丝悔过?我们可听到他说了一句认错的话?”林霜降嘲讽的笑了一下,“倒是一句什么如意盒,就让二婶婶感动成了那样,好像他什么也没做错似的。反倒是不出面的陶贺,说拿不出钱的余贤成了她要打要骂的对象。”

    她脸一沉,一字一字的道:“没有这样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