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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陶田忍不住想要拿空间里的柴油出来给发电机用的时候,顾桩忽然脑筋一动,想出个办法来,那便是尝试做腌蛋。

    两人都没有腌制过蛋类的经验,不过网上有步骤,顾桩对此跃跃欲试。

    难得看他恢复了精神,陶田自然鼎力支持,配合地打起了下手。

    腌蛋不分季节,何时何地都可以做,方法也各种各样,腌制而成的蛋可以贮存上很长时间。

    顾桩和陶田挑中了一个黄沙腌蛋法,因为比起其他办法,只有这个法子用到的材料最少,也最节约成本。

    造池子用的黄沙还剩下一些,两人将沙子筛过几遍,留下的细沙高温消毒,混合相应比例的油、盐、纯水、料酒搅拌成糊状,再把洗净晾干的生蛋挨个放进去均匀粘沙,等百来颗蛋都变成泥土蛋后,两个人也变成了土人。

    之前买的坛坛罐罐还有几只,顾桩同陶田一一清洗擦净,将三种蛋按种类封存到不同的坛子里。

    鸡鸭鹅蛋腌制成功需要的时间各不相同,鸡蛋最少,莫约二十五天左右,鸭蛋需要三十天,而鹅蛋则要六十天。

    共同动手做事带来的成就感是加倍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保持着每隔数天就腌一回的频率,当一个隔离期转瞬即过,顾家小院里的黄沙也用尽了,厨房里满是堆得整整齐齐的瓦坛瓦罐。

    门上贴条被揭开时已是到了十月末,不知不觉夏天已经过去,气温莫名其妙一日比一日降得厉害,仿若转眼到了深秋。

    山上的植被本就因干旱缺水而泛黄,这下枯得更厉害了,让人看着就觉得萧条肃杀。

    室外体感依旧干干巴巴,连呼吸都觉得刺痛,仿佛可以闻见鼻腔粘膜破裂后的血腥味,显然空气里没什么水分的样子,但山脚下那条干涸了几个月的小河却开始流动起细微的水流来。

    高温与烈日失去威力,大地的蒸发也缓慢了下来,起码不像之前那么旱了。

    村里老人们念叨着气候的怪异,一边迫不及待催促着自家儿孙扛起锄头下地补种秋冬令菜。

    今年秋收地里啥也没有,夏粮也被收购得一干二净,脸空袋空家底空空,这年头也没个买货的地儿,他们必须得在天更冷前把冬菜给种起来,起码过冬的时候能有些嚼用。

    至于为什么不种冬小麦等粮食,因为散户种粮食是最亏的,一年到头那么几亩地也种不来一家人的口粮。

    如今像是麦稻高粱这种主粮都得是更北些万亩联成一片的自动化种植产业园区才看得见在种,闲散的农村人压根就不会费力气去种那些,和平年代米价那么便宜,随便买些就够全家一年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