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这才对花怜月道:“查是查出来了,不过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还会留下什么线索。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去看看。”

    花怜月“哦”了一声,神色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这就是雁荡租住的地方!

    三个很快站在了一户小小的院子门口,花怜月环视了四周一圈,发现这所院落十分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黄土垒砌的院墙斑驳不堪,屋檐上的油漆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就连大门都裂开了无数道缝隙。唯一值得称赞的,是从院墙里探出头的一簇浓翠的罗汉松。

    花怜月忽然竖起中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指了指那扇破败的大门。大门是虚掩着,锁头斜斜的挂在上面,这意味着此时院里有人。

    殷澈忽然后悔为何要莽莽撞撞的带着花怜月一起前来,她顺手推了谢远达一把,小声道;“你先进去一探究竟。”

    谢远达倒是没有推脱,他肃穆的点点头,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刀。一道雪亮的寒光划过花怜月的眼眸,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殷澈一愣,剑眉立刻拧成了一团。她屈指在谢远达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没好气的道:“你想做什么?”

    谢远达也愣住了,他捂着脑袋傻傻的道:“不是你让我去一探究竟的吗?”

    殷澈咬牙道:“我让你一探究竟,不是让你去打草惊蛇。你把刀拿出来是想去吓唬谁?”谢远达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花怜月倒是立刻猜到了殷澈的意思,她忙站在两人中间,道:“算了,你们两个身上公门人的标志太过明显,还是我先进去瞧瞧吧!”

    “不行!”这回殷澈与谢远达倒是异口同声的将她驳了回去。

    “......”

    “有人在家吗?”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是花怜月独自一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院子里枯草满地落叶成堆,砌着东西两所厢房。不管是院子还是厢房,皆是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有人在家吗?若是没人答应,我可就进来了。”她再次提高了嗓门吆喝道。话虽这么说,她此刻已经走到了院中央。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连个回声都没有。

    花怜月点漆般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来转去,她看见殷澈已经如巨大的灵猫般,悄无声息的隐身在东厢房的屋顶上。而大开的院门口,可以隐约瞧见谢远达的衣诀一闪而过。

    花怜月慢慢走到东厢房的门口,定了定神,她伸手去推开那扇布满尘埃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