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小丫鬟,上前将方雅扶起。

    方雅垂下眼眸,满脸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夫人!”

    方氏也在一旁凑趣道:“要我说,是雅儿这孩子太过实诚。不过由此可见,她对玉书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严老夫人点点头,和蔼的望着方雅,表示赞同。

    花怜月在一旁凉凉的道:“是好呀!想玩蛇,不管有毒无毒都给他弄来。以后他若是想杀人,这位好姨母还不得从旁递刀子呀!”

    “放肆!”方氏面色一沉,极为不快的道:“花捕快,你的话未免也太多了。”

    花怜月呵呵干笑两声,道:“算我多嘴了。只是今天的玉书少爷让我想起了淮阳侯的前世子……”

    “少混说。”方氏极为不满的打断了花怜月:“我们家玉书从小就乖巧懂事,知书达礼!就算如今大了顽皮些,也是天性使然。绝不是那等只知吃喝玩乐,欺父欺母,差点散尽家财的废物之流能比拟的。”

    花怜月无语的呵呵了两声!真是自家的孩子,自家宝贝。都顽劣得快要上房揭瓦了,还大言不惭的夸奖他乖巧懂事,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果然每个熊孩子身后都有一群熊家长呀!

    淮阳侯前夫人也是体弱多病,年级轻轻就撒手人寰。当时的淮阳侯世子才二岁。

    因为担心小世子无人照顾,淮阳侯便纳了前夫人的庶妹为填房。据说这位年轻的填房夫人待前夫人留下的唯一儿子极好,凡事亲力亲为,为了照顾他甚至自己还累得小产了。

    为此,老淮阳侯极为感激,还特地向皇上请旨,为她请了三品夫人的头衔。谁知道淮阳侯世子极为不争气。五岁遛狗,七岁斗鸡,十岁时,毛都没长全,就敢逛青楼。

    各世家长辈都将他视为祸水,不让自家的孩子与他来往。于是,涉世不深的他就在青楼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每日聚众赌博,争风吃醋,玩的不亦乐乎。

    据说,淮阳侯府每天都被青楼楚馆,还有各家酒楼赌坊的人堵着要债,淮阳王回回都被气得半死。那位继母却极为贤惠。什么样的账单她都一一收下,甚至还变卖自己的嫁妆,为他还债。

    终于有一次,那位前世子是带回一位怀孕的青楼女子,一定要退了早就定下的亲事,并纳这个青楼女子为世子夫人。

    淮阳侯被气得七窍生烟,当然不会同意。那位骄横跋扈的世子,居然出手打伤了自己的父亲,推倒了百依百顺的贤惠继母。

    淮阳侯彻底心寒了,上报朝廷撤销了他的世子之位,改立嫡幼子,也就是那位好继母的亲生儿子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