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哪怕现在还不是秋季,悄悄行驶在路上的并州军将领,亦是感觉到了一阵冷意。

    他紧了紧自己的衣领,说道:“天气越冷越好,这样一来援军就会不战自溃了。”

    说完之后,这员并州将领,看着远方的灯火通明的袁军营寨,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

    “哼,使君居然会器重徐贤这个一名不文之人。”

    “我等将目标定于常山,高览那厮忙着领兵追击,又怎会防备严密?只要今晚劫营能够成功,我倒要看看徐贤此人,是否还有脸继续待在军中。”

    正如徐贤所料那般,并州诸将对于他这个空降而来主帅,打心底有些瞧不起,在营寨之内的时候,更是据理力争想要领兵前来劫营。

    徐贤执拗不过,只能给了这员并州将领五百士卒,让他立下军令状以后,就放此人前来劫营。

    五百并州军往前面悄悄摸去,一个将校有些担忧的说道:“贼军有一万余人,我等以五百兵卒劫营,会不会太冒失了?”

    并州将领奋然说道:“黑夜之中敌我难辨,只要趁势杀入营寨四处放火,贼军必定自相残杀,有何惧之?”

    另一方面,徐贤稳坐在营寨之内,好像丝毫不在意那五百前去劫营的并州军。

    此次行军,陈宫还给徐贤配置了一位亲信。

    他看到徐贤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忍不住焦急地说道:“此次劫营成功率可能不大,将军为何不阻止呢?”

    “劫营失败是小,若反为敌军所破,岂不会挫了我军锐气?”

    “更何况我军兵力本就很少,假如损失了这五百兵马,实力定会再降一层啊。”

    此人既然能够担任陈宫心腹,在他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有些见识,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也并不稀奇。

    陈宫派来的这员亲信,此时对于徐贤亦是颇有微词,认为徐贤也太没有决断能力了。

    虽说徐贤只是一介新人,然而他毕竟乃是并州军主帅,只要以权势压下那员并州将领的气焰,纵然诸将心中不满也没有丝毫办法。

    毕竟关中军法十分苛刻,以下犯上若主将真要追究下来,绝对不是一桩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