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赏赐全都摆在地上,倒不是她真的不珍惜,而是她着急走,东西又多,不摆在地上一一整理,就那几张床榻和桌子,得收拾到什么时候。

    她也不想忍,既然撕破脸,那她就不会手下留情,光嘴上逞能算个屁,反正都要得罪死了晋阳,那就让晋阳记着一辈子这个痛。

    至于后面晋阳告状,她要受罚的事儿,那她也认了,反正她此刻很爽。

    “宗(钟)锦绣,你尊(真)的敢打我,我不会晃(放)过里(你)的……”晋阳早已泪流满面,她的脸肿起来了,连话都说不清了,大着舌头还在放狠话。

    “这还是民女打得不够狠啊,让您还能说出话来,民女的错!”

    她话音刚落,啪啪啪又抽了十几下,不止晋阳的脸红了,就连钟锦绣攥着玉箸的手都充血了。

    哎,果然打人是个力气活啊,她这身娇体软的受不住啊。

    最后她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扔掉了手中的玉箸。

    “晋阳,你得永远记住,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我被夺了封号撵出宫,然后您呀被打成了个猪头翁呢!您说是不是呀?”她拍了拍晋阳的脸,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掌心下的触感是火辣辣的烫,显然晋阳被打得很重。

    “你给我蹲(等)着!”晋阳完全没力气反打回去,再看到自己带来的宫人完全受制于人,差点把自己气得冒青烟,眼泪更是停不住,既屈辱又无比的疼痛,身心皆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

    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来,却灰头土脸的离开。

    原本之前路上偶遇到的宫人,都瞧瞧在蘅梧宫附近躲着,就想看看往日高高在上的姝宁公主,是如何被欺负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本该去欺负人的晋阳长公主,却被人给欺负了,还是鼻青脸肿、涕泪横流的走了出来,哪怕她用绣帕遮住自己的脸,但是走动的时候总会露出一些来,那些又红又肿的痕迹是完全遮不住的,正如钟锦绣所说,完全肿成了个猪头翁。

    这可把看戏人的眼珠子都给惊掉了,看着这副架势,不知情的还以为晋阳长公主才是那个被剥夺了封号的人呢,钟锦绣怎么敢?

    殿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钟锦绣朝椅子上一瘫,毫无形象可言,她还有些呼哧带喘的,显然是打人打累的。

    “赶紧把能带的东西带上,轻装简行,我们马上就走。”她喘匀了气,直接吩咐道。

    “是。”

    宫人们还沉浸在钟锦绣方才的霸气行为之中,只是听从于命令,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