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霜绛年唤出九刺,九根寒芒凛冽的银针悬于上空。

    “但为什么我还要趴在这里?”晏画阑委屈巴巴地问。

    少年光着上半|身趴在藤椅上,一想起之前被驱毒的经历,就一阵肉痛。

    霜绛年微笑:“亲身体验,记忆会更深刻。”

    他开始细致地讲解针灸的人体经络腧穴理论。

    随着他温柔的语声,一根根银针扎落在晏画阑溢出黑色魔毒的脊背上,每扎一下,就疼得少年弹一下。

    晏画阑痛到怀疑人生,但听到霜绛年说那些复杂的理论实践知识,又觉得被安慰到了。

    他甜滋滋地说:“原来每次你为我施针,都花了这么多心思。”

    “你说驱除魔毒?哦,是你误会了。”霜绛年道,“这就是简单的打地鼠游戏。”

    晏画阑:“?”

    霜绛年手起针落:“‘九刺’可杀伐可治愈,驱除魔毒用的是它‘杀伐’的力量。你身上哪里溢出魔毒,我就让九刺狠扎哪里,一刺不成就两刺,直到把魔毒杀光。”

    他笑盈盈地说:“这不是打地鼠还是什么?”

    晏画阑:“……”

    “今天先到这里。挺疼的吧?”霜绛年收回九刺,“没关系,明天我们继续。”

    他心情愉悦地走了,留下一只心脏碎成渣渣的可怜妖。

    竹楼虽小,五脏俱全。

    竹楼建立时,霜绛年便在一楼开辟了一间炼丹室。

    之前他不急着炼丹,炼丹室就一直空置。而现在丹炉、丹鼎、石榴罐、绢筛……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