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祸津神和宿傩还得拆一次,就先留着吧,频繁的报修,寮里会有意见的。”晴明摆明着一副要蹭公款的模样,半点不含蓄,“不过我以为你会带他出去避避风头,那可是祸津神哦,上次来平安京你记得吧?”

    厄里斯点头。

    “阴阳寮和咒术御三家都没能保下那个贵族,虽然我觉得因为那次是因为阴阳师和咒术师相互不想承担责任,双方都推脱才会让祸津神直接得手……宿傩的话,直接被杀死也说不准……”

    “无所谓。”厄里斯打断他,接过式神递来的热茶稍微抿了口,嘴唇浸润了才慢悠悠继续开口,“不要太担心了,晴明,他不是那么没用的人。”

    其实一点都没担心完全是准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大阴阳师:“……”

    厄里斯把他吃瘪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底冷笑。

    哼,这一波啊,就叫用魔法抵抗魔法。

    实际上唯一被真实恶心到的人:宿傩。

    虽说有了类似于追杀预告这类的东西,但实际上住在这个庭院的或人或非人依旧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因为院子本来就是灾难现场的缘故,就连宿傩偶尔的毁灭性斗殴都能被两个大人轻描淡写地放下。

    别问,问就是放养式教育,再说了,宿傩和叶王不是上学上的好好的嘛。

    说起上学,有一点稍微让厄里斯有点在意的事情。

    据叶王所说,宿傩在学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一贯的我行我素,姿态也高得有些前奏,但的确是真心诚意地在学习。

    尤其是他求知的眼神,经常把课后被堵的寺院老师吓得想要当场退学。

    虽然厄里斯觉得叶王可能是带了什么不得了的滤镜,他怎么也想不到“宿傩求知的眼神”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其实叶王也没完全说谎,他是辅以心理来形容的整体面貌,就算宿傩脸上摆出了一副“管你回不回答我都会宰了你”的凶狠样子,他心里想的一直都是:为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懂了,但没完全懂。

    而他心里的那个男人一般不做声,一做声一定是在骂他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