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转为和穆后,不少人开始参与说话,而太子妃与太子久久不说话,贵妃的目光始终落在两人身上。

    秦昭先去撩拨太子妃,小心翼翼,就像是故意惹她不高兴。

    太子妃按住秦昭做脏的手,五官揪在一起,水盈盈的眸子涌动着不高兴,使劲地捂着自己的香囊,生怕被秦昭夺了去。

    贵妃扬唇讽刺地笑了两声,外间的宫人终于慢吞吞地进来续茶。

    鱼贯而入的间隙,秦昭被迫收回自己的手,香囊未曾得手,反被太子妃干瞪几眼,有些吃亏了。

    皇后在上座说着哪家姑娘相貌好,哪家世子公子俊秀有才华,周云棠听得厌烦,小心地问秦昭:“殿下怎地还不走?”

    殿内都是女眷,按理秦昭请安后就该去崇政殿去见皇帝才是。

    秦昭整个人懒洋洋的,也没有往日里的那股戾气,“孤陪你,你不乐意?”

    周云棠面色一红,张了张小嘴没有说话,秦昭不会还记得今晚圆房的事‌情罢?

    两人归于平静后,宫人端了新茶过来,对面的贵妃忽而开腔:“太子妃进宫也有数日了,怎地一直未曾有动静。”

    周云棠更加坐不住了,想着如何‌回话却感觉到腰间一热,滚烫的茶水泼了下来。秦昭比她动作更快,推开了续茶宫人,冷厉斥责:“眼瞎了吗?”

    腰间的香囊湿透了,连带里面的花瓣也是一样。

    周云棠懊恼,秦昭却拉着她站起来,紧张道:“可烫着哪里了?”

    “没有。”周云棠捏着那只湿透的香囊,皱眉懊悔。

    她这张小脸都拧在了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皇后冷斥一番,宫女不停地叩首请罪,秦昭却道:“你有没有罪心里最清楚,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脚打死也不为过,打死你给‌孤得了苛待的名声,也不打你不骂你,在宫外跪一日,让来来往往的宫人内侍贵人见‌一见‌你拿钱给人办事‌的样子。”

    众人听得模棱两可,就连皇后也不明白太子为何断定宫人是受人指使的。

    贵妃丝毫不畏惧,反故作仁慈道:“太子关心太子妃是好事‌,可是不能冤枉了宫人,再说了太子妃并未烫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