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启此刻,却是有意给李世民泼冷水,所以这一首诗要说,也得先给李世民打一个预防针,避免李世民有什么想法。

    当然杜启也不担心李世民算账。

    李世民总体来说,是一个相当开明的皇帝。

    “哈哈哈……”

    李世民闻言,笑道:“二郎,但说无妨。朕所期待的,只是你的才名,只是你的诗句。你的诗,每一首堪称经典。”

    杜启道:“既如此,臣就献丑了。臣在大军凯旋时,眼见军中将士虽说喜庆,但实际上,却有许多人受伤,却有许多人自战场上战死回不了家,所以有了这一首《兵车行》。”

    李世民面色渐渐肃然。

    大致,他知道这一首诗肯定是哀叹征战不易的。

    李世民一贯是善于反思己过的,所以李世民开口道:“二郎,快说,不必忌讳。不管你这一首诗谢了什么,朕恕你无罪。”

    李渊一直是没说话的,只是参与,他也是捋着颌下灰白的胡须,说道:“二郎,皇帝都已经说了,你就不必再犹豫,但说无妨。”

    这是给定调子。

    李渊发话了,李世民自是不好说什么,事实上,李世民也不会说什么,他对于杜启,不仅是看待臣子那么简单,更是把杜启当作自己的晚辈。

    杜启不再犹豫,便开口道:“诗名《兵车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傍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