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必达听到后,便是狂吠起来。

    他不断的高呼吼叫,说着东宫太子李建成过河拆桥的事情,喝骂着魏征肆无忌惮威胁的事情,喝骂着张景平对他的羞辱……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自蔡必达的口中说出来。

    符氏听着,内心无比震惊。

    第一茶坊竟然完了,尤其听到自家的夫君说,魏征让蔡必达去向杜启道歉,以便于求得杜启的原谅,符氏更是稳不住,瘫倒在地上。

    她内心,也是惊慌起来。

    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夫君挣来的。如果蔡必达失去了收入来源,那么蔡家的一切立刻就会崩塌,再也不可能有这段时间的好日子。

    符氏深吸口气,连忙道:“夫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是杜启要对付咱们家,那么咱们就去道歉,求得杜启的原谅。”

    蔡必达闻言,却是皱眉。

    他也有骨气。

    他也要脸面。

    要知道,当初他从天下第一茶铺离开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更认为可以不倚仗杜启。可如今,却是要去求得杜启的原谅,脸面往哪里搁呢?

    符氏却是不管蔡必达,继续道:“夫君,我们如今,如果不把事情处理妥当。东宫太子,肯定不会饶了我们的。现在,只能去求饶。现在去求饶,也没有什么的。夫君,不过是脸面而已。要知道我们曾经为了讨生活,不也时常不顾脸面的吗?”

    蔡必达叹息一声。

    这人啊,身处困境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忌,脸面真不算什么。可是养尊处优惯了,把脸面捡回来后,再想丢掉,那就困难了。

    因为有了自尊心。

    如今,又要把这可怜的自尊心,再度践踏在泥沼里面。

    符氏没去管蔡必达的心思,她叽叽喳喳的不断说话,都是劝说蔡必达忍着,也劝说蔡必达去向杜启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