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西方世界已有杀局,处处皆是玄鬼宗布下的黑手,若是还有剑子想要出世,还望有所觉悟。”

    李巍峨语气深沉,这位剑子眼角有沧桑之色,经历了从剑城到云中剑宗的一场场大战,他早已疲倦。

    诸多年轻剑子跃跃欲试,却见一道身影没入云中剑宗深处,十九剑子一言不发,可周身气息凝重无比,那阴沉的面容让诸多剑子望而却步。

    “真正的大战到来之前,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

    暮落淡淡开口,众多剑子遍体生寒,竟是无一人在敢出世。

    时间流逝,西方大地充斥着压抑与阴沉,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神秘的黑袍修士来到这片被诸多修行路缠绕的大世界,一条条修行路犹如长龙般叠在一起,路上修士皆行色匆匆,但凡见到那一身黑袍的修士后,便露出凝重之色,不敢有所举动。

    玄鬼宗的局越来越大了,这些天,更多的修行路回想起了当初与妖魔为伍的那位少年,他们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暮落大卸八块,天穹之上,古色铜镜悬浮排列成阵,覆盖于诸多修行路之上,镜面之上不断演化出当初暮落斩杀紫霞老道的场景,那道人道骨仙风,要为西方诸多修行路做主,斩杀妖魔,却被一位少年所杀,诸多修行路上的行者看去,皆面露寒意,眼眸冰冷。

    原本这一切谋划都在平稳的进行,玄鬼宗的修士在各路上皆有了极高威望,更有甚者,一些修行路公开投靠玄鬼宗,愿意为将来的一些战斗贡献力量,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可在今日,数道剑光自青天之上而落,诸多剑子从云端之上落下,散落各条修行路之上,只是一瞬间,空中那铜镜便已破碎了数十块,无边剑气横扫诸多修行路,那最先投靠玄鬼宗的几条修行路最为倒霉,被一群少年剑者偷袭,路上的行者本就不多,遇到了云中剑宗的真正精锐,根本无招架之力。

    “我云中剑宗以杀伐立道,昔日破后而立时,西方诸多修行路皆下了黑手,莫当我们忘记了。”

    一位少年剑子手持白光长剑,从一条修行路的路头一直斩杀到了路尾,他衣衫染血,嘴角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昔日在云中剑宗日日夜夜修行剑术,所为的就是今日,云中剑宗的剑道果然不凡,就算是遇到了行者,也能轻易斩杀。

    这条修行路上的并无高手,最强者也无非是一位十里行者罢了,当这位剑子以一道剑气斩断这位行者的头颅时,不觉身躯一颤,他回首望去,竟是看见了一路尸骨。

    这一整条修行路上的所有生灵,竟是被他一人斩杀。此时此刻,这位剑子如见厉鬼,身躯颤抖不止。

    “不可能,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杀了这么多人。”

    眼前是真正的尸横遍野,除却修行者之外,还有老人与妇孺,这些都是真正的红尘凡人,却被一道道剑气所杀,尸骨分离,这位剑子跌跌撞撞,双眸渐渐浮现血红之色。

    他的确持剑杀入了此路,可在他脑海之中,所杀之人皆是一群支持玄鬼宗的修行者,可为何?

    “云中剑宗的剑子再次屠杀了一路生灵,此宗门与妖魔为伍,的确为邪魔外道。”

    这时,一阵淡淡的低语声响起,这位剑子只感受到一股柔和且冰冷的诡异气息覆盖了他的身躯,他僵硬的回头,却看见一位黑袍男子冲着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