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摇摇头道,神色悲苦道:“玊儿,跟爹回无铭山吧,这里太危险了。”

    秦玊儿道:“爹,让我帮夫君最后一次吧,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卫臻感动的看了一眼秦玊儿,秦沛吃力的想起身,卫臻忙坐到床沿将他扶起来,秦沛握紧秦玊儿的手,感觉用了很大的力。

    “玊儿,你听爹一次,跟爹走吧。”秦沛已是心力交瘁。

    秦玊儿低下头,卫臻沉吟片刻,也劝道:“玊儿,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帮我,我若能活着,一定会去找你的。”

    “不要!”秦玊儿倔强道,“爹,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儿不是胡闹,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做错太多了,只想做对一次。”

    秦沛绝望的闭上眼,有气无力道:“好吧,你不走,爹也不走,一在这等死吧。”

    “爹,”秦玊儿几近欲哭无泪,她太让父亲失望了。

    “玊儿,你该听你爹的话。”卫臻轻轻搂着秦玊儿肩膀,“只要你有这个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是不是怕我妨碍你,拖累你?”秦玊儿问。

    “傻瓜,当然不是。”卫臻笑道,心中充满了重重疑虑。

    秦玊儿道:“我跟我爹,以后都靠你照顾了。你不能有事,你要好好为我活着。”

    卫臻轻轻点了点头,二人劝慰秦沛好好养身子,不要想太多,卫臻又亲自伺候秦沛喝了药,等秦沛睡着后,跟秦玊儿来到她的厢房。

    二人许久不见,都有些生疏了,卫臻想去揭秦玊儿的帷帽,秦玊儿立即躲了,自卑道:“你不要看,我现在···好丑。”

    “好丑?那是怎么个丑法?”卫臻玩笑着走到秦玊儿前,“让我看看吧,我是你夫君啊,你还躲着我?”

    卫臻揭下秦玊儿的帷帽,头上长着刺猬长短的短发,一张精致的瓜子小脸却也能驾驭住这近乎光头的发型,只是依稀熟悉的双目中,再找不到曾经俏皮可人的影子。

    卫臻在秦玊儿脑后勺见到开颅留下的刀疤,像茂密草丛中开出的歪曲小道。

    卫臻抚摸着这条伤疤,凹凸不平,磕磕碰碰,心疼的将秦玊儿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