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玊儿隐隐觉得不对,急道:“我要跟爹爹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你乖乖成亲嫁人。”

    “苏家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爹爹也要过去?”秦玊儿意识到事不寻常,十分担心。

    秦沛遮掩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想你娘了。”

    秦玊儿不信:“才分开不到三天而已,哪里就想了?”

    李云幕替秦沛解释道:“玊儿这就不懂了,相思之情最难煎熬,你父母感情深厚,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哈哈。”

    秦沛红着脸道:“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这些年,你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还找一堆人伺候你,又教你治病医人的本事,替你收拾闯祸的烂摊子,为了嫁你出去,你娘把她惜之如命的重霁丹都拿出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人接手了,你就别耽搁了,快下山去吧,让我们夫妻二人好好过一段自在日子,哪天记起你来了,就去看看你,记不起来,你也别来找我们。”

    秦玊儿听了委屈不已,搂着秦沛的脖子不放,原来爹爹嫌弃自己了。

    秦沛这一番言不由衷的话周瑜是信的,甚至觉得绝对出自肺腑之言,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冤大头。

    李云幕摇着扇子好笑道:“玊儿,你爹的意思是让你出嫁后听夫君的话,不要仗着娘家撑腰在外惹是生非,任性胡闹。”

    “唉,”秦沛再次叹了口气,为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他已是心力交瘁,“公瑾,玊儿从小被我夫妻二人宠坏了,毕竟就这么个女儿,她虽然胡闹,但心性单纯,得罪你的地方,多多担待。以后进了你周家,你尽管调教,该打该骂,我们不在跟前,也不护着。”秦沛说这话脸上浮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确是对周瑜表示同情。

    周瑜也看出来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心照不宣,点破不道破罢了。秦玊儿若心性单纯,那乱臣董卓都是个良人。若不是看在重霁丹的份上,他早掉头走人了,子不教父之过,心中对秦沛也相当有意见。

    周瑜只能安慰自己是个大男人,不跟秦玊儿一般见识,心有不安答道:“晚辈不敢,玊儿她旁门左道的本事厉害,让人防不甚防,晚辈只怕拿捏不住,反受她所制。”

    秦沛含笑着叫了一声“云苃”,一个长相秀气,头戴白色巾帻的学徒进来,递上一手掌大小的紫金葫芦,秦沛接过来转递周瑜,还没开口,秦玊儿先急了:“爹爹给他作何?”

    秦沛对周瑜道:“公瑾,这葫芦里是冥蛇丹,玊儿每天都要吃一粒,紫金葫芦里有一百粒,可吃百日,百日后,我再将制好的丹药送上府。此丹就交由你保管,若玊儿不听话,你就不给她吃,让她辛苦。她娘就是这么制她的,没一次敢不听话的。”

    “爹爹不要···”秦玊儿快要急哭了,她若一日不吃冥蛇丹,就会全身发冷,如坠冰窖。那种冷是由于体内的血液降温造成的,冰凉的血在体内流动,黏在骨骼上,融入肌肉中,透出皮肤,真正的冰凉彻骨,无论多么炎热的天气,穿多少衣服,都无法温暖自己。若是延误三日没有冥蛇丹解毒,便会全身冻僵而死,这也是她自身百毒不侵的代价。

    周瑜如获至宝,将葫芦紧紧拿在手上,生怕被秦玊儿抢了,心中暗暗欢喜,有这“法宝”在手,任你秦玊儿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要现出原形。

    “多谢伯父,额,伯父?”周瑜小心翼翼提醒道,冥蛇丹是好东西,但他此行是为得带更重要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