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扯了扯嘴角,干脆趴在地上,才看清楚这两个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母。

    他没有起身,索性继续趴着,伸手给霍绍恒扬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赞赏。

    “那姐姐呢?怎么看出来的?”陈列又问,在剩下的两个小火柴人里看来看去。

    他没有霍绍恒那么敏锐的观察力,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饲养”过顾念之,不懂怎么分辨小孩子画的火柴人。

    “比爸爸妈妈矮,但是比最小的小人高一点点的这个火柴人,头发要长一些,所以是姐姐。”

    霍绍恒走到他身边,在那幅图附近站定。

    如果不是穿戴着从头遮到脚的防化服,陈列特别想揉眼睛。

    他觉得自己的视力肯定又下降了,那两个小火柴人把他都看成斗鸡眼了。

    顺着霍绍恒的解说,陈列又重新看了一遍,才略微明白过来,“这个……最小的火柴人脑袋旁边的小点点……是什么?”

    “是眼泪。”霍绍恒轻声说,“……她哭了。”

    陈列无语半晌,“那这边两个差不多高的,头发一个长,一个短的两个小火柴人手拉着手,从一个四方形里走出去,就是出门了,是吧?”

    霍绍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小孩子的火柴人画虽然抽象,但还是有自己独特的表意逻辑在里面。

    “哦,那这个像香蕉的东西,肯定就是那艘潜艇了。”陈列继续往右挪过去,“好吧,这个怎们看出来是姐姐给她喝的水?我只看得出来一个小火柴人掐住另一个小火柴人的脖子。”

    那图画实在太抽象了,陈列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看瞎了。

    霍绍恒面无表情地说:“……看两人中间,写了water。”

    陈列:“……”

    算了,不看了,他不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