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地板上的水迹,是刚才霍绍恒泼他的冰水留下的痕迹,就是不敢抬头看霍绍恒。

    “罚当然是要罚的,知道我什么要惩罚?”

    赵良泽想起自己刚才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悔得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头。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霍少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乱说话,更不会挤兑您了……”

    霍绍恒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以为我惩罚是因为挤兑我?”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赵良泽急了,一个鲤鱼打挺扑过去一把抱住霍绍恒的军靴,着急地说:“霍少别走啊!我……我……我知道错了!”

    霍绍恒依然背着手,并没有回头,目视着前方,不为所动地说:“小泽,的专长是技术,出外勤的机会少,而且从来没有在国外常驻过。我在想,这样其实对并不好。”

    赵良泽讪讪地缩回手,撑着地板站起来,嘀咕道:“……我有那么差?”

    “对,就凭今天的表现,如果是在出外勤,敌人早就发现的破绽。现在不是光荣了,就是牺牲了。”霍绍恒回头瞥了他一眼。

    “光荣和牺牲是一个意思,霍少。”赵良泽朝他做了个手势,“我不怕。”

    不就是死吗?

    做这一行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嗯,因为我不想说另外一个意思。”霍绍恒转过身,凝视着赵良泽,目光中渐渐有了一丝冷意,“……或者是想我说,叛变了?”

    “绝对不会!”赵良泽猛地抬起头,双眸圆睁,“我宁愿死也不会叛变!”

    “小泽,我想是有些误会,不是承受不住拷打的叛变才叫叛变。无意中的泄密也叫叛变。”霍绍恒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因为一时心神恍惚,可能造成我们多少同事在国外牺牲,想过没有?”

    赵良泽的脸色渐渐变了,声音嘶哑着,“霍少,我,我明白了。”

    “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不要做这行。”霍绍恒再一次警告他,“否则害人害己,分分钟会给国家和军队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赵良泽这时才真心实意地接受霍绍恒的批评,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后颈,“霍少,我一定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