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泗只以眼梢余光打量了万民请愿书一眼,嗤笑“笑话!单凭这样的东西就想治我的罪,大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这可称不上证据!”

    “大胆!”

    梁泗瞧一眼脖子上逼近了些的刀刃,也不怕,反而笑开了“我倒是想问问大人,私自扣押朝官是个什么罪名?我梁泗再不济也是镇河郡的郡守,也是当今圣主梁后的亲侄,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么对我?就不怕我姑母拿你们治个杀头大罪吗?”

    “狂妄!”

    堂上传来一声呵斥,李元麟从听审席位起身,缓缓走向面目桀骜的梁泗。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梁泗很显然不认识李元麟,表情愈发张狂。看毛线中文网

    侍卫一听他这样放肆,刀锋立马转成刀背,毫不客气地砸在了梁泗的背上。

    梁泗吃痛,立马龇牙咧嘴,倒地蜷成一团。

    李元麟俯身,嘲讽笑了笑“你连朕都不认识还敢冒充母后亲族?朕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声“朕”犹如轰天惊雷,狠狠劈在梁泗的头“下臣不知皇上亲临,多有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李元麟面无表情,冷冷开口说“那你说说,朕应该恕你哪一桩罪?是以下犯上对朕无礼还是……你杀害原镇河郡守霍达的谋逆罪?”

    一份认罪画押书展现在眼前,上面赫然留着他梁泗的血手印。

    梁泗顿时就慌了“皇……皇上!这,这不是真的,你听下臣说,这份画押书是他们逼着我画押的……不,我是说,这份画押书根本就是假的,下臣没有杀害霍达!霍达的死和我没有关系!皇上,太后是我亲姑母,咱们可是实在亲戚,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梁泗神情慌乱,情急之下竟开始语无伦次。

    侍卫一刀压下,将梁泗逼得趴在地上,陪审的大员立马有人风凉说了声“这偏远官家的品性德行可不太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敢和皇上攀亲戚称你我!”

    刘侍郎皱眉,虽然觉得大员将偏远官家的品性一概而论一棍子打死有些不好,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李元麟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梁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