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李恒翊上朝忙完公务回到府上时,远远的就看见清音阁门口的花圃里蹲着两个人,定睛一看便是那乌采芊和丁香,她两似乎在花圃里翻找着什么,李恒自是想到了她们在找什么,不由得觉得好笑。

    “我昨儿个明明就是往这里随手一扔的么,怎么过了一晚就找不见了。”丁香一遍在花圃里拨弄一遍嘟囔着。

    “在仔细找找,就是李恒翊那个坏家伙,不是他嘲笑我,我怎么会一时气恼,哪里会舍得丢了它的,哼!都怪他。”乌采芊又想到那人竟是将自己,与后院那只叫阿宝的看门狗放在一起比较,心里便是生气。

    “小姐这你也不能全然怪少爷,少爷也就是开个玩笑,瞧你又是急又是恼的,不是你自己让我去扔的么,什么扔的远远的,再也不要了,这般话是谁说的,这才过了一夜就急吼吼的又来找,这来来往往这般多的人,恐怕早就让人捡去了,好歹能换个几两酒钱吧!”丁香亦是白了乌采芊一眼,想到昨日小姐那般着急害臊的模样,又是忍不住调笑一番。

    “换酒钱,怎么能换了酒钱,换不得,换不得。”听丁香这般的说,乌采芊一下子就急了。

    “怎么,急了啊!酒钱换不得,昨个儿就随随便便扔得了。”

    “丁香你也是,也不晓得拦着我点儿,我就是,就是一时昏了头么,那簪子,那簪子不能丢了,是姑父亲手给我做的,人家可宝贝了,你在帮人家找找么。”说着便是开始软磨硬泡,竟是靠过去双手搂过丁香的肩膀说着好话儿撒着娇。

    “昏了头,谁人让你昏了头啊,且说与我听听。”那丁香侧过头去看她笑得更是狡猾。

    “哼,不找了,不找了,不要了,不就是簪子嘛!我多得是呢!”见丁香这般的问,乌采芊竟是一时觉得小脸发烫,极其的不好意思起来,索性不找了,站起身来,踱步回了院子,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此时羞臊的通红的脸。

    远远站着看了半天好戏的李恒翊嘴角的弧度也是越发的大,此刻心情大好,见那乌采芊羞红着脸进了院子,这才跨步走过去“丁香,找什么呢?”

    “少,少爷,没,没什么,就是看看这花儿开的甚好,我,我进去忙了。”那丁香也是被走来的李恒翊问的一惊,如被抓着了把柄一般,小脸顿时通红。

    心想二人刚才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少爷听了去,尴尬的随手指着那花圃里开的正好的牡丹花笑了笑,找了借口慌忙的脱身离去。

    此时,刚回了一趟家的云香正急吼吼的朝着清音阁奔来,一脸的着急。

    李恒翊刚进了院子,便是见那丁香打了水来,与乌采芊主仆二人在院子里净手,乌采芊的绣鞋鞋底边缘还沾着些细细的泥土,乌采芊见李恒翊一进来竟是打量自己的绣鞋,便低头细看,也发现了绣鞋鞋底沾着的泥土,竟是不好意思的将脚往里挪了挪,想藏进裙子里一些。

    “看什么看,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就这般喜欢女子的绣鞋,我送你一双,你捧着细细瞧如何?”有些羞恼的冲着那人怒嗔道。

    “为夫这不是跟着夫人学的嘛!我也是想看看夫人的绣鞋上绣了几朵的兰花。”看着她微怒的娇颜,又想到新婚之夜她第一眼竟是在看自己的靴子,数着上表面绣了几多的祥云,便是想逗她一逗。

    “哼!无聊至极。”闻言他竟是见那日的事情搬出来笑话自己,便是哼了一声,仰起头,转身进了屋子,不想理他。

    “少夫人,少夫人,我家里出了大事儿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啊!”那云香此时已经是慌张的跑进了院子,一进屋就直奔乌采芊面前,又是噗通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