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白洛水忍着自己,不去回忆那一日的场景。

    又...忘了...

    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笑意,叶凉看着那低垂着螓首,自顾自磨着桃花瓣,似不愿又似不敢看他的白洛水,心头忽然一动。

    而后,他踏步走至石桌前,取出一杯瓷杯,倒上半杯清酒后。

    他取过一片花瓣,放于那酒杯之中,令其漂浮于水面后,推过那酒杯,道:“那它呢?可又记得?”

    它...?

    白洛水凝望着那石桌之上的桃花瓣,琉璃清眸微颤,识海之中一句话浮忆而起:三生结亲酒,一滴心尖血,此生不负。灼灼桃花林,许卿玫瑰海,余生...

    共赏。

    她心头呢喃着,点点揪心之疼,蔓延而开:凉儿,能不能不要再‘逼’为师了,为师真的快撑不住了...

    瞒,真的好难...好难...

    她好想,好想现在就不顾那所谓大局,不顾那所谓真相,不顾那一切的一切,告诉叶凉,她并未失忆,并未...

    忘记他!

    “洛水,必须撑持住。”

    颜澈似是明其心于崩溃边缘,传音道:“需当明白,一旦,于叶凉说出真相,那么一切努力,必付之一炬。”

    “毕竟,这世间,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去为他涉险,去为他...待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的确,这世间,大多数男子,如果可能,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来替他冒险、承担危险,更不可能,让他的女人为了他待于另一名男子身边。

    纵使,她有自保的能力,纵使,她不会献身、不会如何种种...他们,亦绝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