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天气炎热,即使是傍晚,吹来的风也是带着一丝热气,但这温热的风却消除了她心中的一些烦闷。

    若她和季然之也如寻常夫妻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她不禁摇摇头,季然之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人,只怕是女耕女织,我挑水来我浇园,我生娃来我带娃,活全都是她一人干。

    她问坐在马车外的邢寒,道:“你们门主小时候可有发生过什么趣事?”

    邢寒道:“门主没有趣事。”

    “那他的童年快乐吗?”

    “童年?何谓童年?”

    顾瑶翡指向那田地里的垂髫稚童,道“童年便是如他们那般年纪,活泼好动,充满欢笑。”

    邢寒道:“门主之所以是门主,便是从许多人尸体踏上来的,至今死在门主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少有人比得上门主活泼好动的。”

    顾瑶翡嘴角抽了抽,原来杀手是这样理解活泼好动的。又听他道:“归元门是一个严肃的组织,怎会有欢笑声?有欢笑声的那便是戏班子。”

    顾瑶翡道:“你们门主武功有多高?”她停顿想了下,似是难以开口,道:“你们门主他有没有钱?以后我和他有孩子了他会不会没钱养?若是这样,我得早点想办法多赚点钱。”

    邢寒道:“门主的武功深不可测,属下觉得门主应该会养得起少主。”

    顾瑶翡又一脸八卦道:“你们门主可有过喜欢的姑娘?他有没有拉过别的姑娘的手?”

    “据属下所知,没有。”

    “说假话以后生孩子没**。”

    “属下不说假话。”

    顾瑶翡托起脸蛋,看向窗外,道:“那他可还有父亲母亲,我,我若是以后嫁给他,以后住哪里?要不要再买套宅子?不知道他父亲母亲好不好说话?”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是待嫁的小姑娘,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邢寒道:“属下不知。”

    顾瑶翡皱眉:“和你们门主在一起,我对他一无所知,他好像对我了如指掌,真是不公平。”全凭自己在方丈寺对他一见钟情,怪自己被美色诱惑,到现在才发觉对他知道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