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鸣凰眨了眨眼睛,毫不掩饰的说了一句:“对啊,要不是为了咱们安立的安稳,我才不要嫁个这个一天到晚就知道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男人呢。”

    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安立皇更是紧张得手心中都冒出了汗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然而夜黎枫却满脸无奈的轻唤了一声:“凰儿~”

    “怎么,我说错了吗?”古鸣凰偏过头去斜睨了夜黎枫一眼,眸中满是笑意,而夜黎枫满目的宠溺,并没有一丝要发怒的意思,见到这一幕,古雪芸心中的嫉妒更浓,古筱晴更是将指甲都嵌入了皮肉中。

    安立皇调整情绪后笑道:“凰儿与圣卿王伉俪情深,朕十分欣慰,圣卿王,往后凰儿朕可就交给你了,要好好待她才是。”

    “圣上放心,本王定将凰儿视作心中宝,还有小尘,往后定不让他们母子二人再受半分苦难。”这话虽然是在应答安立皇,但是古鸣凰怎么都觉得,这话像是在说给她听的。

    用过午膳之后,古鸣凰又领着小尘和夜黎枫回了一趟絮泱殿,那里挂着贤皇贵妃的画像:“这是我的母妃,母妃过世得早,我没有太多印象,有的只有这么一副画像。”

    原本古鸣凰只是带夜黎枫来看一眼罢了,毕竟仔细算起来,贤皇贵妃只是原身的母妃,却不是她的母亲,谁知夜黎枫竟然神情肃穆的行了跪拜大礼。

    就算是面对安立皇,他也未曾有过要下跪的心思,却在此时毫不犹豫的叩拜了贤皇贵妃,古鸣凰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若是夜黎枫知道了六年前,与他有了露水姻缘的人不知她,还会像今日一般对她好吗?说到底,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

    离宫的路上,小尘在夜黎枫的耳边说了一句:“爹爹,娘亲好像不高兴啊,为什么?”

    为什么?夜黎枫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从絮泱殿出来之后,古鸣凰就显得十分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又只是摇摇头说没事,弄得夜黎枫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一同沉默,陪在她的身边。

    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古鸣凰丢下了一句:“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先回屋了。”便转身离开,但是整个人却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回到屋里后,古鸣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手握着她一直贴身戴着的祖姣玉佩,她很清楚,是这块玉佩将她带到这个世界,小尘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没错,但是夜黎枫……

    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到了被子里,古鸣凰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从前并未觉得这件事有多么重要,但是今日见到夜黎枫对贤皇贵妃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却让她的心思不自觉的起了变化。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之后,古鸣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在梦里她一直在无止境的奔跑,这幅场景她太熟悉了。

    “古鸣凰,将祖姣玉佩交出来,从今以后,你还是古家的大小姐,过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这样不好吗?家主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看着自家的表妹古清儿步步紧逼,满目贪婪的模样,古鸣凰大口喘着气,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双腿都在颤抖着:“不可能,祖姣是我爹唯一的遗物,我死也不会给你!”

    “不给?”古清儿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已经中了残花毒,你也是古家人,应该明白这毒千变万化,除了制毒之人无人可解,况且前面就是悬崖,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表姐,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