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求亲的事,李赞肯定不知道。”欧阳晟道,“李赞是君子,做不出为了儿子的病,就娶个大夫进门的事来。”

    “哟,你也认为李赞是君子?”叶雨潇笑着去看他的脸,“我还以为你视他为情敌,只讲他的坏话呢。”

    “君子只适合当朋友,做他的枕边人,只怕会委屈死。因为君子信奉的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欧阳晟捏住了叶雨潇的鼻子,“而我,是会护短的。”

    “你说的那不是君子,是圣人。”叶雨潇被捏住了鼻子,说话都是嗡嗡的。

    欧阳晟觉得她这样子实在有趣,就没跟她争论君子与圣人的事,专心致志地捏起她的鼻子来。

    两人一个努力捏,一个奋力躲,竟就这样厮混了大半个晚上,眼瞅着天快要亮了,才各自偷偷摸摸地离开隐院回家。

    叶雨潇躺在归家的马车上,心想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了,那并不是因为人变傻了,而是因为幼稚的事情,也变得有乐趣了。

    欧阳晟回到侯府没睡觉,琢磨了半宿,第二日叫章诚轩临时给各府公子发帖子,请他们来赏迎春花。

    可怜章诚轩名下只有一个秋园,里头根本没种迎春花,鲁王府倒是有,但有且仅有一株,还开得零零落落,如何观赏?

    章诚轩硬着头皮派人去各府递帖子,抱怨欧阳晟:“你好心让我去兵营练兵,其实是为了替你办私事方便吧?”

    欧阳晟懒得反驳,竟默认了。

    这般狡猾的人,也有实诚的时候?章诚轩不好再怨,问道:“你今儿请他们来,是为何事?”

    欧阳晟摸了摸下巴:“我想有个跟李赞说话的机会。”

    就为了这个??章诚轩有点想吐血的冲动:“李赞又不是大姑娘,你想说话,随便邀他去什么地方,或者你去他家,把他叫到你家,都行,何必劳师动众,邀请这么多人来赏什么迎春花!”

    “那样太刻意了。”欧阳晟朝椅子上一躺,神态理所当然。

    “……”章诚轩盯着他瞧了一会儿,问道,“你说,我打不打得过你?”

    “咱俩好像是没认真比试过。”欧阳晟来了兴趣,坐起了身,“来比划比划?”

    比划什么,他只是很想把他胖揍一顿。但章诚轩想了想他练兵的差事,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去。没办法,而今欧阳晟是他上司,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