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孟泽心里憋着一口气,翌日亦是起了个大早,赶去了明澈护理学校,并主动沐浴消毒,换上白大褂等装备,进了青霉素培育室。

    叶雨潇到得比他还早,见他今日如此自觉,颇有些意外,又有点高兴:“看来丁院使已经开始对青霉素感兴趣了。”

    “我对青霉素没兴趣,我对你比较有兴趣。”丁孟泽走近几步,朝她身上贴去。

    叶雨潇从未见识过丁孟泽的这一面,一时有点懵,只是本能地朝后退了几步。

    丁孟泽见她的反应一点都不激烈,不禁一阵暗笑,原来不管多跋扈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一样。

    他这会儿壮了胆,愈发兴奋,马上伸手,朝叶雨潇的白大褂里探去:“宁惠夫人的腰身可真细,哪怕穿着这一身白袍子,还是能看出盈盈一握来。”

    “丁孟泽,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叶雨潇惊讶无比,再朝后退。

    但她身后是桌子,退无可退,只能贴在了沿子上。

    “我身强体壮,无须吃药,你马上就能知道。”形势竟如此有利,丁孟泽双眼放光,把叶雨潇朝桌子上推去。他原本只打算掐个腰,摸个小手,没想到老天助他,可以一步到位。

    叶雨潇叹了口气:“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只能这样了。”

    只能这样,是只能哪样?半推半就从了他?也对,她跟薛静妤不同,薛静妤是黄花大闺女,自然反应激烈,而她是嫁过两遭的人,指不定心里正盼着男人呢,哪会拒绝?丁孟泽又是高兴又是鄙夷。

    “你急什么?”叶雨潇抵住丁孟泽,朝旁边的一张空台子指了指,“上那边去,这里都是瓶瓶罐罐,你也不怕脏了衣裳。”

    这哪里是半推半就,简直是在反过来勾引他嘛!丁孟泽笑着松开她,朝着空台子走:“衣裳一会儿就脱光了,怎么会脏?”

    叶雨潇笑不接话,紧随其后。

    丁孟泽率先到了空台旁,拍了拍台面:“我就喜欢宁惠夫人这爽利劲儿,你自己脱光躺上去?”

    “好啊。”叶雨潇嘴里漫不经心地答着,手中却突然多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猛地一下扎向了丁孟泽的手背。

    “啊——”丁孟泽一声惨叫,手掌竟是被刀贯穿,钉在了台面上。刀柄上的各色宝石,在他的凄厉叫声中,光芒闪耀。

    “哎呀,丁院使,您受伤了?这可怎么办?”叶雨潇的语气惊慌失措,脸上却挂着乐不可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