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蘑菇屋里,刚洗完澡打着哈欠的张娴瑜将山云熙发来的视频保存后,拨通了张眠的视频通话。

    张眠短短几天里经历的事情精彩程度并不亚于张娴瑜。

    从另一个穿书者找到他开始,他就已经意识到:原书里的剧情早已经开始了。

    在这样一个框架下,他是无法逃避宿命的。

    与其逃避,不如积极面对。

    张眠这么配合地来到京市,确实在明澈的意料之外。他在新闻上看到了今年a省理科状元的采访,惊讶于“张眠”与自己失踪多年的弟弟弟媳长相神似,派人查了很久,才确定张眠正是自己的侄子!

    明澈人到中年依旧温文儒雅,手里常年把玩着核桃,平日游刃有余的悦耳撞击声,此时却刺耳地尖锐,像是要把手里的核桃碾碎一般用力。

    老式红木的办公桌不会疲倦,保温杯里的水却早已变凉。不知发呆了多长时间后,明澈举起保温杯,一口水进喉咙,却觉得冰冷彻骨。

    财富,权利,名誉。他几乎已经得到一切了,为什么明成弘要在华运会前夕突然冒出来?

    “叫姜以云回来一趟,就知道在娱乐圈混日子,连哥哥回家了都不知道。”

    ……

    “小觉主,最近睡的怎么样?”

    “唔……还好,最近晚上都不怎么做噩梦了。”

    张娴瑜刚吹完的头发慵懒地披在脑后,小吊带露出两截白玉般的藕臂,怀里抱着刚买的大咸鱼,如削葱根的十指活泼地来回乱晃着。

    张眠一双桃花眼微眯,神色如常地望着她,只是眼神避开了天鹅颈下露出的灯光和阴影跳跃着的若隐若现的锁骨。

    张娴瑜看向他微微出神。之前每次跟张眠哥哥视频的时候,他的背景都是在他们一起长大的孤儿院。

    而现在的背景却是一扇有着复古样式的红色镂空雕花窗,两个流光溢彩的细颈花瓶随意地摆在窗台上。

    虽然只窥得一角,但张娴瑜也能看出,这样的房间和装饰,不是金家这种纯粹的商人世家能积累起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