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阁下,跪在左边第一个的就是那个自称是普热美斯家族后裔的逆贼。”拉迪斯劳斯兴致盎然地位波旁公爵指出一个马上要身首分离的倒霉蛋。

    “嗯,嗯,果然一脸的奸诈狡猾之相。”波旁公爵跟着拉迪斯劳斯的指示身体前倾,“这样觊觎王位的逆贼,绝对是不能留下。”

    虽然波旁公爵和这位觊觎王位不成的波西米亚贵族有某种意义上的类似之处。

    但是一个是座上将一起出战的贵宾,一个是阶下马上要被斩首的罪囚。

    波旁公爵是不可能因此产生什么兔死狐悲的情绪的。

    拉迪斯劳斯已经答应直接给他提供一笔经费了,虽然只是贷款,但是是记在费迪南德账上的,波旁公爵只管花就行了。

    西班牙的经济情况真是让他绝望,看上去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帝国实际上连关饷都有困难了。

    同法国的连绵战争加上对新大陆的征服已经让西班牙的财政到了极限。

    但是节流是绝对不可能的,对法战争不能结束,对于新大陆的征服也已经到了要结下胜利果实的前夜,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松懈。

    而西班牙本土的省份已经都被压榨到了极限,只能在其他地方开源。

    这个帝国的关键财源就是尼德兰,虽然皇帝带着石之公主四处亲自在当地维稳。

    但是英法联合的态势依然让尼德兰的维稳经费急剧上升,受够了高额赋税和西班牙官僚的尼德兰贵族正在寻找可能支持他们叛乱的外国君主。

    亨利八世虽然渐渐倾向于不和法国公开同盟,但是他的特工在尼德兰活跃到了极点,到处有拿着伦敦津贴的神秘人物在尼德兰贵族的府邸游走,散布和扩大对马德里的愤怒和不满。

    费迪南德带着西班牙海陆大军齐聚在尼德兰,才勉强控制住局势。

    驻扎在萨伏伊公国境内的波旁公爵所部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发饷了,萨伏伊公爵已经被逼得逃去了尼斯城,反正他的首都过去几年内被反复蹂躏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西班牙军在都灵城里挖地三尺,也只是勉强够吃。

    波旁公爵这一次总算是在维也纳得到了一笔经费。否则他的部下就要哗变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