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西尼红衣大主教已经于今天早上离开锡耶纳率军向罗马撤退。”

    西斯廷礼拜堂中,美迪奇真选教皇正在听取最近到达的军情。

    “派警备骑兵去接应一下,再给他们准备好食物和补给,不论那些家伙有多混蛋,士兵们总归是辛苦了,随时向我通报军情。”得到了真选教皇的命令后,汇报的红衣大主教行礼告退。

    他的安排挺周到的,看上去已经走出了前几天那糟糕透顶的情绪。

    美第奇家族的大本营佛罗伦萨城被奥地利军奇袭攻破的消息,让心有山河之险,胸有城府之深的真选教皇陛下也被一度气的失去了理智。

    他在西斯廷礼拜堂中犹如暴躁的狮子一样四处游荡,同时歇斯底里的大吼,疯狂地锤击墙面。

    好在这一切都被西瑞克的神力隔绝了,没有任何罗马教会的人看到他们首领的狂躁状态。

    当然只是没有“人”知道真选教皇陛下曾经的失态。

    “哎呀呀,哈布斯堡殿下这么容易就放手了?我还以为他会坚守佛罗伦萨呢。”奥斯瓦尔德尖锐刻薄的声音在西斯廷礼拜堂内响起。

    “奥地利吞了威尼斯一半的国土,又得不到皇帝的支持,他凭什么再吃佛罗伦萨。”真选教皇对于拉迪斯劳斯的顾忌看得很清楚。

    “他至少可以吧佛罗伦萨城给抢个底朝天啊,怎么那么手软呢。他女人的家里可是被奥尔西尼殿下给”一边说,奥斯瓦尔德一边转到了绝对真理的正面似乎想要看一看美第奇真选教皇的脸色。

    虽然已经过了情绪的最低点。美第奇教皇的耐心依然极其有限,夺魂夜影的挑衅很快找来了苦头。

    真选教皇的手上微微虚握,奥斯瓦尔德的身体就发出兹兹的摩擦声,然后西斯廷礼拜堂里就安静了。

    但是这只是物质层面上的安静,真选教皇能够听到奥斯瓦尔德的灵魂正在发出痛苦的哀鸣。

    夺魂夜影如此强大的生物绝不是可以屏蔽痛觉,相反,它的神经远远比一般的护国武士更敏锐。

    吞噬过许多灵魂的记忆又让它感情非常丰富,这也是它对自由充满了渴望。对真选教皇重新将他控制起来特别仇恨的原因。

    拉迪斯劳斯虽然也囚禁它,但是拉迪斯劳斯无力彻底控制它,奥斯瓦尔德自信在维也纳总能得到一个逃跑的机会。

    在罗马,在西斯廷礼拜堂这就完全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