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前半辈子比私生子还要不如,最听不得人家这么说话,谁敢这么喷粪我一定要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部都是屎,但是哈布斯堡陛下心中有山川大海。倒确实不会和你计较。”

    正当霍尔蒂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琼斯接下来冷冽如刀的话又跟了上来:“不过哈布斯堡陛下如今是匈牙利国王,你的主君,如果你刚刚真的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也只好把你们父子统统送进多瑙河喂鱼了,我可是真心不想这么干。”

    那位普斯卡什家族的庶支男爵。听完琼斯的话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老东西,别犯浑了,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你老老实实地给我们带路,这一次一定要抓住机会!”看到琼斯真的是怒了。霍尔蒂继续全力打起了圆场。

    他的关系户确实不少,但是这一次的活计是刀口舔血的买卖。那些会做人的家伙是没用的,这位嘴再臭,但是会打仗,只能选他。

    普斯卡什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凶人深入险地,决不是为了给他送一点武器而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是你最后一个儿子?还有其他家人吗?”琼斯却突然换了个话题。

    话中意思让霍尔蒂心惊,可是人为刀俎,他也不敢再说话。

    “还有一个女儿,被一个他妈的帕夏带去布达了。”琼斯一问却又激起了老普斯卡什的凶性,眼看自己的女儿沦为和自己差不多岁数老头的小老婆,谁不是怒不可遏。

    “那就罢了,这个儿子随船一起回埃斯泰尔戈姆吧。”可是琼斯却不是要为难,而是要给这个老人免去后顾之忧。“你这里还有父子兄弟一家都在一起的,也可以走一个。”

    霍尔蒂赞叹琼斯办事的手段,真是老辣,这一下这些骑手必然是人人用命,不愧为奥地利顶级大佬。

    连普斯卡什老头这样的人,心中一下子也对这周到的安排充满了感激。

    当初误信了奥斯曼人花言巧语没有及时举家而逃,如今这些敌人刮地三尺,要粮要人一日紧过一日,他又不善经营,实际上也是不反不行。

    几天之中连续死了两个儿子,虽然他尽量在人前摆出坚强的样子,实际上早已经心力交瘁。

    一下子几乎是哽咽了。

    “霍尔蒂公爵您也走吧,这一次深入险地已经足够,你已经把该做的事做到了。”琼斯的话不容商议。“后面的游击战,您这个一级武士实在是帮不上忙了。”

    琼斯随即敲了敲机关,在底舱隔间中挨了几天的几个家伙终于能够爬出来了。